“今儿有点喧华,不听了,这就归去罢!”那妇人听完这一曲,面上暴露一丝倦色,对贴身丫环叮咛道。
“不是店主!”那女子赶紧摆手,一口气就把刚才隔壁贵妇的抱怨都说给乐和听了,乐和眉头微微皱起,下认识望了望劈面的羽士,见他还是一副稳坐垂钓台的架式,也没多说甚么,只是跟这歌妓探听那贵妇的身份。
乐和见李助肯如此帮手,赶紧伸谢,李助摆手笑道:“高俅这厮还真是梁山的大功臣,多少驰名有姓的大将给他亲手送到我师弟跟前,我家盟主如何命里没有这么个朱紫哩!唉,可惜可叹!”
“我当甚么大事,不过劫三小我罢了,算甚么事儿?到时候只我一小我去便是,你放心等我动静!”李助听完,不由哂笑。
李助闻言点了点头,环境还如乐和所说,连梁山泊核心部分的各战营另有副将没配齐,怎肯把头领陷在东京。何况这店子多是刺探京师动静,至于动用武力这事,也不太常见,呼延灼算是赶巧了,谁晓得他本日还是征讨梁山泊的大将,明日就成了要被梁山泊救援的阶下囚呢?
“那里!道长见笑了,她原是这遇仙楼的镇店之宝,我们买店子的时候,趁便把她留了下来罢了!我们的事,她们一概不知!”乐和点头道,说完见这道长只是笑,又道:“李道长既是我家寨主的师兄,可不能害了小店啊!”
见是给李师师卖好的事情,那歌妓不由大喜,赶紧从乐和手上接过宣纸,满怀神驰的拿着新词去了。等这女子走了,那羽士大笑道:“莫非这女子也是你们山上的?这般会刺探动静!”
“道长既然是从我梁山高低来的,应当晓得眼下盗窟头领各司其职,哪一处都离不开人。小弟何德何能,敢叫山上的哥哥们丢下一大摊子事,下来‘帮衬’我?”乐和忸捏道。
“奴家也感觉败兴,吵喧华闹的,太不像话!”那丫环起家清算着。捡出几锭大银,按例赐给歌妓们,众女接了赏钱,都是赔笑道:“能够有不知轻重的酒客打搅了夫人的雅兴,奴家几个这就跟我们掌柜的说说,请他来给夫人赔罪!”
几个歌女面面相觑,此中一个姿色最好的女子面色为莫非:“能到夫人府上唱曲,自是奴家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只是将来我们店主再出了新词。只怕就不能唱给夫人听了……”
李助说完缠了剑,就要出门。乐和目瞪口呆,作声不得。李助的名头他也模糊听过,知他是个亦正亦邪的脾气中人,本日一见,大感名不虚传。这时李助开了门,也不再理睬乐和,就往外走,乐和俄然把额头一拍,在后喊道:“道长且慢,小弟有一事相求!”
而这首词恰是王伦当日在王庆面前,借用的陆放翁的一首作品,乃是这位大词人平生中极其少见的,对男女之情大发感慨的不世佳词。
乐和见李助肯了,当即不住的伸谢,李助笑了笑,有些感慨道:“这呼延庆我在梁山时没见过他,不过此人倒是个角色,竟然能这般沉得住气!你看他平时吭也不吭一声,直等着他侄儿侄孙带三千重甲马队征讨梁山时,才来他个釜底抽薪,一窝拉上山去!只可惜高俅这贼子过分乖觉,好好一计,就这般看破了!”
众女闻言都不敢作声,这丫环口气实在太大了。一会儿称滕府尹的儿子为姓滕的,一会又要连自家店主都买了,看来不是失心疯就是跟的仆人真有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