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天寿神采庞大的看了燕顺一眼,终还是去了。
宋江见此一幕,心中生出一番虎落平阳的无法来,却又有苦在心倾倒不出,唯有一双泪眼看着在场其他头领,目光挨个在还未表态的李忠、戴宗、霸道人、蔡福,蔡庆五小我身上流连哀告。R1152
宋江闻言低了头,沉默不语,装起鹌鹑来。晁盖嘲笑一声,道:“天下如你这般的聪明人,实在少之又少,偏你一意谋私,做出这般多自发得聪明的蠢事来!宋江,我与你算来二十多年兄弟,现在在二龙山来一场火并,传出去岂不叫天下豪杰笑我晁盖眼拙!既然连你都不敢在明面上火并于我,我手上这把刀,又怎能在众目睽睽之下饮你脖颈间的污血?”
“宋江,你干得出这等丧天良的事情来,我晁盖却做不来,这就是你有恃无恐的启事罢!实话跟你说了,你就是投奔朝廷,也绝没有好了局,就是幸运叫你追求胜利,你也别装甚么忠君爱国,你将来不过也是另一个蔡京、高俅,祸乱朝纲必少不得你一份,将来必受万人唾骂!”
李应叹了口气,在宋江这等厚黑死脸的人面前,八面小巧只能受他摆布,当下不得不把话说死,道:“多谢公明哥哥厚意,我等就是想归顺朝廷,眼下也不是时候!”
穆弘、燕顺听了,不由都是抱怨李应,杜兴却不比李应好神采,当即道:“我等本来就是循分守己的庄户人,天幸叫宋公明义气裹挟,在这二龙山里落草为寇。你们现在又说要去求朝廷招安,我们岂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还是花知寨说得对,今儿一出,明儿又一出,唱甚么调都是你家宋哥哥,我等实在陪不起了!”
孔明、孔亮一听,不由张大了嘴巴,这两人但是师父用心交友的男人,没想到事光临头,竟然出此言语,不由道:“员外胡涂啊!我师父如此珍惜员外,你怎能在此时弃之而去?那晁盖一心对抗朝廷,你们留下有甚么前程?跟我师父另起炉灶,将来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啊!”
“你们都要脸面,不杀这厮,那我去杀!如何?”吴用舔着嘴唇道。
宋江此时苟延残喘,留得一条性命,不过如果就这么灰溜溜的走了,他也不叫呼保义了。只见他跪倒在地,重重朝晁盖磕了三个响头,这才一步三转头的回身拜别,看得晁盖是又好气又鄙夷。
“你……你你……”这番话说得燕顺暴跳如雷,当即拔出佩刀,就要和杜兴见个凹凸,哪知却叫宋江阻住,只见他脸上挂着一丝比哭还丢脸的笑容,执住李应的手道:
“你如果晓得我筹办杀你,肯与我撇开众弟兄,过来其间么?”晁盖盯着宋江反问道,这时宋江脸上故作惊奇的神采,已经骗不到这个大彻大悟的老江湖了。
这时李应和杜兴对视一眼,上前对宋江道:“多蒙宋哥哥汲引,叫小人在此落草,还愿宋哥哥此去一起保重,小人和杜兴就在此拜别了!”
世人闻言都是大笑,这等欢畅和谐的氛围和身后暮气沉沉构成光鲜对比,只见穆弘望向晁盖等人的目光亮显透着一丝怨毒,只见他背起宋清的尸首,对怔怔入迷的宋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