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用说完这番话,又细细碎碎的跟晁盖弥补了好些细节,听得晁盖是一脸骇怪,骇怪不已,直愣了半晌,好轻易消化完吴用这番话,方才道:
“兄弟,大家面前的路都是大家选的,我也替你做不了决定!”朱仝摇了点头,拍了拍雷横的肩膀,一狠心回身而去。
吴用哈哈一笑,上前道:“都头是个孝敬人,你道当初王首级为何网开一面?这点恩仇早一笔取消了!何况都头知错能改,今后再也没有如畴前那般行事,故而当初在东溪村,王首级为何又放我等几人一条活路?”
世人见晁盖考虑得这般全面,肯为大师在王伦面前争脸,都是非常感慨,毕竟将来搭上梁山泊这艘大船,不识得掌舵人,这叫大师内心如何有底气?特别是听得晁盖方才关于众兄弟远景的一席话,将大师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直被一股激烈的期翼心机所替代。
晁盖平素在盗窟管七管八,叫他欺男霸女的飞天蜈蚣如何待得惯?平常另有宋江能够依仗,现在只剩下这一班吃撑了要学梁山豪杰替天行道的这帮子人,他留下有甚么好果子吃?
“小弟,小弟留守二龙山罢?”雷横还是有些心虚道。
“强扭的瓜不甜,这些人随宋江走了洁净,免得玷辱了我贤弟的梁山泊。我还怕有人三心二意,今后在梁山上捅下篓子,叫你我面上尴尬!不要管他,我留他三个时候,就是给他干这个的!他要投奔官府,也算我送他最后一桩情面!”
晁盖见状,只是叹了口气,终未发一言。其他头领都是神采深沉,看不出甚么来,唯独吴用笑意盎然,望动手上的鹅毛扇在那边自言自语道:“叫你作,看你还能作到几时!”
“投梁山?”世人正迷惑时,忽见雷横神采大变,失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