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鹏连连点头,道:“先前哥哥还叫我不要轻敌,就把敌手当作河北精锐来备战,河北精锐我没见过,关都监那部下两千战兵我还是见地过的,初来岛上时也就那样,若不是得他和宣团练一番整治,那里有现在精兵气象?可惜这城里独一一领正军,还是给打残了的,如此说来,这戋戋六百人,给我们两栖营填牙缝都不敷?”
欧鹏听不懂高丽土话,直望向顾大嫂,只听顾大嫂上前叽里呱啦和这军官说了一阵,那高丽军官面带迷惑,直瞪着顾大嫂看了半天,方才挥了挥手,回身去了。
“叫你们一个个常日里多读点书,直比要你们的命还难,此时连老子的军令都搞不清楚,还打甚么仗!灭此朝食就是夺了城,再吃早餐!”欧鹏没好气道。
“嫂嫂,孙二哥在城中都筹办安妥了罢?传闻这礼成港乃是高丽番王的起家之地,怎地驻军不到一千人?”
欧鹏见说不由生出一股懊丧来了,怪不得哥哥和许智囊承诺得那般利落,本来抢了半天还是个软柿子,顾大嫂见火光下的欧鹏面色怏怏,出言劝道:
摆布皆是随他从黄门山上一起过来的白叟,闻言迷惑道:“哥哥,灭此朝食是甚么个意义?”
顾大嫂闻谈笑了笑没有说话,脸上却暴露自傲的神情,只听她身边几个侍从笑道:“欧头领不知,我家二哥那般豪杰的人物,也不是我家嫂嫂的敌手哩!”
欧鹏和孙新的技艺,在梁山泊实在称不上一流,但在这伙高美人二流的守城军队面前,无异于两条猛虎,他两个手上枪尖、刀刃到时,无人敢敌,就在城门楼上敲锣示警的同时,孙新的伴当们已经杀来,目睹城楼上面已经是一面倒的局势,毕竟担当着守城任务的高丽望军才有一领人马,不过六百人,又要保护全城,此处那里变得出那很多人来?等两栖营的前队到时,城门已经稳稳夺下。
顾大嫂闻言爽声一笑,朝欧鹏点了点头,表示赞美,眼下步子更加迈得勤了,一马抢先就在前面带路,雄师一阵疾行,直走得天气发白,终究此时高丽半岛的景色一一闪现在世人面前,但听流水噗噗,好不欢畅,溪水中偶见高丽百姓在水中沐浴净身,却把欧鹏这个职业能人看得眼睛都直了,失声道:
“不好,当家的,是高丽换防的人马!”顾大嫂气喘吁吁赶来,拉住还在发楞的孙新,催促道:“快快关门,不要放他们出去!”
“不好,高丽开京有三领正军,这两日要调防礼成港,此人是驻防本地的一个郎将,过来查验文碟的,被我乱来畴昔,只是我雄师衣甲身形看着便不像高美人马,又不知他换防人马是步是骑,且我是个妇人,这诸多疑点累加起来,难保露了马脚,欧头领早作筹办!”顾大嫂低声道。
“战阵之上,分甚么雌雄,我身边自有伴当遮拦,欧头领不必担忧,且夺了城,叫雄师也好有个落脚的据点!”只听顾大嫂道。
欧鹏见城门楼上另有人放箭,怒道:“孙兄带人在此,我上去夺楼!”孙新赶紧承诺,欧鹏振臂一呼,带着人便往城楼上抢去。
“这厮说甚么?”欧鹏见他转头,低声问顾大嫂道。
“我说大兄弟,要都是软柿子才好,如何另有盼敌手刁悍的?我们雄师坛坛罐罐很多,马步军另有很多弟兄不风俗海上风波,就在这港口养精蓄锐,养好了精力,再战不迟!你这个头功,看似简朴,实则担子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