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定六赧颜一笑,本身爬了起来,道:“小七哥哥不知,我当年为了学棒,拜了多少师父,受了多少白眼,现在碰到哥哥,只觉畴前看得如天普通高的困难都解了!”
阮小七却不狐疑是王定六没有把事情办好,只是暗叫一声“糟糕”,转头望着王定六道:“莫不是这两个贼厮又害人去了?”
那梢公哈哈大笑,道:“既然婆婆都开口了,小人怎敢不依?那么便筹议一下,是谁先跳?”
王定六见阮小七这般说,连声相劝,阮小七哈哈一笑,浑不在乎,王定六又道:“小七哥哥说的林教头,莫不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
阮小七哼了一声,忿忿道:“拜那甚么师父,只认钱,有屁本领?我盗窟里的林教头,那是多大的本领,见人就先谦逊三分,哥哥说那叫虚怀若谷!归正我是不懂的,我只晓得,凡是有真本领的人,就该是林教头这个模样!似我这般跳上跳下的,倒是端不到台面上喽!”
那梢公笑道:“如此说来便是你先跳了?”
王定六此时也是心中大急,暗道头一次给哥哥办事,莫不是就办砸了?忽见这时阮小七一扯他手,指着江中道:“那边莫不是有艘划子?”
只听这时一个婆婆道:“顺儿,你莫要求他!我便是死了,也不打紧,这都是报应啊!想你那大哥平生不作善事,只顾把夫君坑害,我劝说他多少回,他只是不该!现在我得了这要命的病在身上,名医点头,百药难治,你那大哥他只假装睁眼瞎,半面不来看我,好似我死活与他无干普通!你说老天不睬会这等牲口,却只顾把劫数报在我娘俩身上,莫不是瞎了眼?”
阮小七见他这般,道:“兄弟,倒是如何了?”
这五哥那里肯放过这男人,举刀就来砍他,嘴中威胁道:“你如果敢跳,我便先取了你老娘性命!”
王定六闻言有些耳根发热,直低了头,阮小七也没再说话,两人沿路急赶了一阵,便来到了王定六说的处所,此时岸边静悄悄的,却那里有渡船的影子?
那男人闻言,只觉肝肠寸断,要求道:“豪杰,你多留我老娘一刻性命,我便感你大恩大德!”
那梢公闻谈笑道:“本来也是恶人的家眷,取你们性命那也算是为民除害了,两位,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