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身被逼得没法,这才和十几个亲信弟兄相约出来贩运药材。哪知时运不济,消折了本钱。欲进不能,欲退无路,现在忽见这个甚么衙内跑出来问本身来源,心中被激起本能的恶感。直拱手对秦明和黄信道:“萍水相逢,蒙赠烈酒,小人多谢二位太尉!”谢过了这两人,这红衣男人把手收回,只是昂头对那白衣墨客道:“我和这十几个弟兄,不过只是卑贱的行脚贩子罢了。说着名字来徒然污了衙内之耳!还是不言也罢!”
见他行完礼便要退开,那白衣墨客俄然开言道:“豪杰,我听你口音,莫非是荆湖路来的?”
那红衣男人却没有涓滴高兴,只是闻言颇惊,旋即拱手道:“不想尊驾竟知小人匪号,敢问官人贵姓大名?”
那红衣男人见说有些惊奇的转头望了这衙内一眼,沉声道:“不错,我便是潭州来的!”
经此周折,吕方叹了口气,沉吟半晌,旋即朝王伦拱手道:“不想中间便是梁山上的白衣秀士,小人先前有眼无珠,劈面不识豪杰!此番我贩运药材差点折得血本无归,现在教这班兄弟跟着我刻苦,幸蒙王头领在此时拉了小弟一把,总算教小弟没有孤负这班千里迢迢跟我来山东的弟兄!想我平生东撞西撞,苦于没个前程,就是此时得了头领所赐的本钱,总归不是个行商的料子,今后不免又赔个洁净,到时候那里去寻王头领这般朱紫?莫说九纹龙的师父见今便在盗窟,就是不在时,王头领这般恩典,小人也甘心跟随摆布,总不能叫这辈子就此虚度了!”
那白衣墨客闻言一愣,没想到平白无端被人当作衙内,不由哑然发笑。这时他身边的亲随却不依了,只见那无眉的大汉出言道:“我家哥哥见你是条豪杰,美意问你名姓,你这男人恁般鸟强,不答便不答,乱呼我家哥哥何为么衙内?须不知京师的衙内涵我家哥哥手上吃过量大鸟亏!”
如许一小我物,在技艺上,极具生长空间,只是宿世出场时,已经在对影山落了草,不想此时还在贩运药材,王伦这时见了他,怎能就此错过?目睹他只是打量本身不说话,王伦笑道:“豪杰子,我闻你甚爱戟法,只是无遇名师传授,不如随我上了山去,我山上多有禁军中的豪杰,连那八十万禁军教头王进此时也在我山上养伤,今后你若想长进时,也好有个前辈名师指教!”
红衣男人还未答话,便听接钱的侍从道:“哥哥,不想你的名头已经传到这山东来了,连官军也闻得你好名姓!”
听了那墨客的嘲弄,这时红衣男民气中“格登”一下,暗道莫非本身担忧的事情来了?又见赠酒的两位军官一脸无法,看模样似是不肯为了本身这等无权无势的百姓而获咎那墨客,如饮苦酒,直叹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