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夫闻言忙不迭的点着头,一句话也来不及说便往病床冲去。这时他俄然想起王伦的警告,顿时一个急刹想放慢脚步,不想此时忙中出错,急退的左脚绊到欲进的右脚之上,便见他一个趔趄就要往前栽去,忽见这时迟当时快,一人赶快上前将他搀住,这才叫这位齐州头号名医没有当场出丑,只是那赵大夫昂首一看,扶住本身的人不是阿谁庸医还能是谁?此情此景直叫他双脸顿如火烧,直恨不得挖个洞钻出来算了。
杜迁见说放声大笑,这才作罢,不再问了,却听王伦叹道:“做任何事情不免有人钻缝隙,但我们的初志是为百姓解忧,如果为了这几粒老鼠屎,就不做粥了,叫大师无米充饥,岂不是本末倒置?”
阮小七在一旁笑道:“杜迁哥哥还真是管得一手好账!只是那有钱没钱的还不好分?你看他说话语气,身上衣装,那还不轻易辨认?不如我每月下山专门认人去!”
“不成能……不成能……”此时只要一个声音在贰心中盘桓,随即他觉悟过来,拔腿就往屋内跑去,直丢下三个触目惊心的同业呆呆立于原地。
一见这位神医,正在门口的济州双李顿时跪倒在地,口称:“万望神医收我俩为徒!”这两位疯颠了一阵后随即复苏,亲目睹了这位江南神医的手腕,他两个心中都是震惊不已,且不说别的,仅仅凭着这一刀,这杏林头号神医的称呼便非他莫属,本身两人放着天下头号名医在跟前,若轻巧的错过了,岂不是要悔怨一辈子?
世人闻言都笑,杜迁笑了一阵,忽问道:“哥哥,传闻你筹算给百姓们义诊,那是收钱还是不收钱呢?这药钱如何算?”他是执掌赋税的头领,这近一年来养成了一种职业风俗,见到用钱的处所非得弄个清楚不成。
杜迁见说一愣,道:“这如何好分?”
郓州三位良医一听大喜,都觉这倒是个不错的体例,既能观赏神医诊疗,又不消落草为寇,还能够在杏林立名,也算是积德积善了,三人见状就要朝安道全和王伦拜下,王伦上前将他们扶起,道:“这里另有些许百姓,还请几位大夫操心!”
王伦叹了口气,道:“乡亲们看不上病,一个是良医少了,一个是本技艺上没钱,你就是给他诊断出来甚么病,却不给他开药,这不叫安神医白白辛苦吗?我等替天行道,不成不算账,也不成把账算得太细!你多计算一分支出,百姓身上就少受一分好处!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兄弟?”
林冲和阮小七见说对视一眼,心中都是涌出满满一份打动来。却听这时杜迁嘿嘿一笑,道:“那便听哥哥的!”
王伦朝他点了点头,道:“还是杜迁兄弟的做法提示了我,兄长你看这满院的百姓无医诊病,得了小病只能挨着,得了大病就要卖田卖地!我方才与安神医商讨了,他每月七日、十四日、二十一日、二十八日按期在位于郓城、寿张、中都、巨野四县的湖边旅店中义诊,也算我们盗窟对周边看不起病的乡亲们一点情意了!”
阮小七点了点头,道:“听哥哥这么一说,倒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