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起那女子楚楚不幸的眼神,武松没出处的一阵帐然若失,牵着身后那匹宝马,心烦意乱的行走在故乡的街道上。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了家门口,目睹一把铁锁当关,家里倒是无人,想必兄长又出门卖炊饼去了,武松一小我坐在大门口,郁郁寡欢。
武松见说只是点头,却也没说出这位的名头来,只怕吓着自家这位诚恳本分的兄长,又见大郎便要去筹措弄饭,武松直把身上的包裹取下,递给兄长道:“不劳哥哥恁地辛苦,在内里站一天了,且安息安息,待我兄弟出去吃一回!”
那掌柜的闻言大笑,道:“急,急,晓得你急哩!那弓足的姿色莫说是你,就是那七老八十的老夫,见着心中都急,大郎稍稍忍耐则个,我呀,这就与你称去,可不消你等上三四个月!”
这话武大倒是信赖,以弟弟的技艺,如果捞偏门时,自家早就衣食无忧了。又想起弟弟常日为人,只是性直,从不诳人,那武大才放了心,上前点起那钱来,点完以后满脸不成思议,感慨道:“黄的白的加起来,少说也值七八百贯,二哥,那人到底是谁,怎生这般爱你?”
武大那里肯信,这辈子他何曾传闻过有人拿几百上千两金银相赠的怪事?只是坐在地上瞪着兄弟看,武松见状直上前扶起了他,劝道:“我的为人,哥哥还不晓得?我若要做贼时,也不必叫哥哥这般受穷了!”
那武大郎见弟弟一身新衣裳甚是有精力,面色圆润也不似吃了苦头的模样,心中大喜仓猝寻钥匙把那门锁开了,便拉武松出来了。只听武大边走边势道:“如此一匹宝马,却叫我这清河县里那里去寻?怕不值百十来贯钱!不想那位兄长这般爱你现在我家兄弟真是熬出头了!”
那伴计取了钱,出来取料去了,未几时背着一个大筐出来,内里满满装的都是上好马料,那掌柜叮嘱道:“大郎,这是三四天的料,吃完再来,还是你有眼力,我这城里牲口行少说也有十多家,只我家的最是实诚!只是记得把筐给我送转来!”
武松那里敢说出王伦的名字来,只叹了口气,闭着眼睛道:“沧州柴大官人送的!”说完心中感概万千,都说柴大官人仗义疏财,但是和那位白衣秀士比起来,却也就那样了。这还只是钱面上,若论到情面上来时,这位白衣秀士对本身的那份竭诚,在这偌大的江湖中那里去寻得出第二个来?本身初时还万分防备于他,此时想来只觉双颊赤红,忸捏万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