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黄信在青州为官这很多年,也没攒下甚么产业,连老婆也未曾娶,但有闲钱时,便犒赏部下军丁,故而他在军中甚有威望,何况他此时又是为了救本城兵马总管秦明的家眷,如此弃家救人的义气之举,叫那个闻之不动颜?加上城中军马都是他的部下,这些甲士在明处虽不敢相帮,却也不肯助封为虐,冒充上前捉人,实则一起护送,直到黄信带着秦明家眷出城十余里地,两边方才挥泪而别。
忽听这时送他们出去的一个胖大和尚大笑道:“好一个镇三山,想不到你武不惊人,却有这般义气!走,随洒家见哥哥去!”只听他说完旋即又大笑一声,道:“兄弟,洒家就这张嘴快,切莫怪洒家!”
秦明听了宋江这话越是来气,直舞起那根狼牙棒,又要去敲宋江的脑门。huā荣见状连书上前拦住秦明。秦明到底还是顾及了huā荣的情面,没有下死手,不然白手的huā荣倒是要亏损。
本来此时他没有如本来轨迹中被困在清风寨,而是身在青州城中。那猪普通的队友慕容彦达中了宋江之计后,还是如畴前那般,便要杀秦明的妻小泄愤。不想黄信苦劝未果,随即把心一横,假装领命去缉捕秦明家人,等人到手,带着身边二三十亲信军汉便反了。
本日绝对是宋江平生中最为暗中的一天,这个也来唾骂,阿谁也来嫌弃,直叫半生在江湖上顺风顺水的他信心遭到重创。便见他此时被鲁智深叱骂了,仍低着头冷静不语,此时连句客气话也提不起兴趣来与这条豪杰对付。
却问黄信为何和秦明作了一起?
却见那人朗声一笑,道:“若无恩官提携时,黄信那里有本日这般职位?现在为了恩官,便弃了它,值甚么!依我说,我们且去梁山王伦哥哥处,那边都是天下英杰,林教头、杨制使都在那边,不堪过在那赃官部下受气?恩官须想开些,不然叫小弟心中也是难安!”
秦明圆睁着怒眼,双眼恨不得冒出火来,只见他盯着huā荣怒道:“huā荣!事到现在你还装样?昨日我看在你面上,没有杀净此地的贼!不想招了报应,却叫你这清风山的忘恩贼,装做我去打了城子,坏了百姓人家房屋,殛毙良民,倒陷了我一家长幼,反叫我成了朝廷的罪人!”
这时从厅外又赶进两小我来,却说赶在最前的,乃是一个面色刚毅的金盔将军,只见他血染征衣,风尘仆仆。此人见huā荣拦着秦明,又见一个黑矮男人甚是落魄,躲在一边,心中将那颠末猜了个八九不离十,直上前扯住秦明道:“恩宫,打鸟这厮一顿出口气罢了!你若杀了他时,江湖上还不知如何传恩官言语!现在家眷都是无碍,不过丢了头上的官帽,却算是万分荣幸的了!似恩官这般本领,还怕将来藏匿了?若只和这沽名钓誉的黑厮胶葛不清,甚是不值!”
秦明见是huā荣冒了出来,从本技艺下救了宋江,怒喝道:“huā荣,我何曾负你!?本日你为何要帮宋江这厮使毒计谗谄于我!”
黄信呵呵一笑,朝鲁智深拱拱手,浑不在乎,心道要不是得亏此人,本身这份姻缘还不知在那边,谢他还来不及,那里肯跟他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