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王伦的面色凝重起来。若然真是如此,那还真不好开口请他远行千里,去替许贯忠母亲诊病。本来轨迹中,他在老婆病故以后,这位神医不知是受了刺激还是如何了,只顾流连于烟花之地。前来求医的张顺算是他的旧识了,请他去替宋江诊病时(不是直接请他上山),他都是犹踌躇豫的,心中始终放不下那相好的ji女李巧奴。
那劲装男人拍了半天门,见还没有人出来,便筹办用强,抬腿要去踢门,俄然那门开了,一个满面忧思的中年儒士探出头来,说道:“各位不巧,我浑家突焦炙症,此时走不开,还请各位包涵!”
那劲装男人刚才便发明这一行八人站在一边,心想只怕也是来求医的!待他高低打量一番来人后,见这八人各个锦衣在身,高头大马,心道也不是平常百姓,怕是有些来源。这劲装男人非常老成,只怕和他们胶葛上了节外生枝,只是假装没有看到,先请到正主儿再说,忽在这时听到来人甚是识相,还多加提示,这汉忙笑道:“多谢兄台承让,如此便请兄台随我同去,便候在通判府门口,这太医一出来,便让与你们如何?”
王伦见他熟谙这两个,想了想道:“我闻他们昔日里不做善事,只是贪财害人,凡是客人身上有些金银,他们便在江心害人道命夺人财帛!我等既然来了这建康府,顺手便除了他,也好替百姓除了这一害!只是我等现在有事在身,没法顾及他!你便如许,只说有亲眷要渡江,只是光阴不决,先去拿银子稳住他,直叫他这两日莫要再走动,只在这南岸候着我等,等我们办完事拜别之时,便顺手剪除了他!”
神医安道全的娘子病重?
这白衣墨客笑道:“那么便承仁兄美意了!”说完只见他便对着那些轿夫道:“救人如救火,还不把肩舆抬出来候着,安太医去了药箱便可直接登轿,莫要迟误了时候,慢了须叫通判大民气急!”
王伦听到这个动埋头中一震!他倒是晓得安道全在上梁山之前浑家亡故了,难不成竟是病故的?
张顺当时没法,只好下狠手杀了李巧奴,又学着武松的样,用血在墙上写下“杀人者我安道全也”,最逼得这位神医无路可走,这才心不甘情不肯的跟着张顺上了梁山。
那男人闻言神采一阴,深思道:“我刚投通判大人不久,这头一次出来办事,难不成便办砸了?那大人是没点名道姓要我来请这安道全,但是我如果将这城里第一名医请去,却不叫他夸我会办事?”想到这里,那男人脸上带笑,上前裹住安道全道:“太医大名那个不知,以太医的手腕,说不定便药到病除,到时候再返来医你那娘子不迟,越是推委,岂不是越迟误了两边的病情?”
世人都去牵了马,王伦想起一事,转头对王定六道:“我闻这建康府城外有两个贼人,埋头在江边谋财害命,一个叫做截江鬼张旺,一个叫油里鳅孙五,兄弟可识得这两个贼人?”
这时世人见王伦面色沉重,都出声问道:“哥哥,此事怎处?”
王伦见说点了点头,便与这老丈告别,这老丈也不是不晓事的人,连连感喟,也没再说甚么,只是殷勤相送世人,又叮嘱儿子跟着王头领切莫要怠慢。
安道全本来就心烦意乱,此时又被此人挟持住了,一时情急,大怒道:“你那通判爱妾便是贵命!我这浑家便是贱命!?天下哪有这般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