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我便是你那本家同姓的梁山王伦,既然两位都有投我梁山的情意,如此便把家伙什清算了,直随我上山罢!”王伦朝老丈拱手道。
世人大笑,就请这对父子上桌详谈,那老丈死也不肯,只要进前面添酒添菜,世人见他高兴得不得了,只好随他,大师便拉了王定六上桌,刚干了一碗酒,便听这王定六问道:“哥哥此次怎地亲身下山而来?”
世人一听皆觉有理,王伦看郝思文一脸忿忿的神采,心道这蔡京的丑事,他十有八九是从宦海中人大刀关胜那边听来的。也是,要不是金国异军崛起,就现下的局势看,照蔡京他们这般败国,起码另有个几十年好败,到时候这些人都成了冢中枯骨,哪会管他身后大水滔天。
王伦见状道:“我等已是够了,老丈不必客气!”
那老丈干笑了一声,道:“各位莫怪我多嘴,敢问几位客长但是从山东那边来的?”
那老丈不及答话,只是又道:“各位客长从山东来曾经梁山泊过?”
王伦不想在此还能碰到如许一个白叟,笑问道:“老丈,你有何事要与那王头领说,我等倒是能够帮手递个话!”
那瘦男人愣了半晌,忽道:“我虽朝思夜想也要上那梁山,只是剩下你一人,我却不放心!罢了,不去不去,哪也不去!权在其间卖酒!”
“就是……哪有在家门口作案的?他又是郓城名流,起码也得出了县境再说嘛!他倒好,到手到破家不及一旬之数,唉……” 卜青闻言也叹道,想是“前辈”对着“后辈”的遭受,直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那老丈见王伦直接许了儿子一个头领的位置,又要拜下,却被王伦搀住,那里拜得下去,只听王伦道:“莫说老丈你是我王伦本家,就是异姓,恁也一把年纪,我王伦怎好生受?”
那老丈支着耳朵听了半天,直听得心潮起伏,他们说的这些赃官贪吏之事,另有那生辰纲一事,固然平常也曾听人提及,但都是些贩夫走狗,过路的商旅无聊时打发时候,只这八人看起来各个不凡,口中又是江湖气甚重,这老丈好轻易稳住冲动的表情,就去厨房端了一盘熟牛肉,直走出来放到桌边,王伦见状转头看着这个老丈,只见他一脸奉迎的笑容,嘴中只是道:“各位豪杰,看你们远道而来,小店也没甚么好送,这盘牛肉便请各位慢用!”
哪知这汉一进门便看到老父在那边抹眼泪,只见他慌着把手上的猎物都丢了,吃紧奔到老丈身边,惊道:“怎地了这是?”
焦挺见哥哥许了他头领位置,非常谙练的从承担里取出一大条金子来,递与王定六,王定六本来就愣在当场,此时更加不得脑筋,这时费保笑道:“我等也是才上山的,这是盗窟端方,新上山的头领都有一百两黄金的安家费!”
那老者直是嘘唏,暗道公然真人与传闻中无二,本身这小子总算是投对了人,将来跟着这位王头领,有没有出息先不去说他,总好过在这江边浪度韶华。
阮小七一听道:“便是山东来的,老丈何意?”
那老丈赔笑道:“不知各位客长可曾认得那王头领?”
那老丈气得就要过来打这后生,那后生也不躲,直直站在那边。只听这时阮小七把桌子一拍,道:“呆麽!你这一对慈父孝子,怎地不一起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