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陆躬身一拜,方回身往马府走去。
“梁中书够敞亮,秦某也不啰嗦了。只是现在秦某身上,没带甚么好东西,而梁中书现住在太师府上,秦某暗里拜见又有些刺眼,传闻东都城新开了一家福客来,菜色极佳,不现在晚秦某做东,请梁中书痛饮一番如何?”
秦陆回望着梁世杰的眼睛,摸索开口:“是与不是,有甚么不同?梁中书的贺礼送到位了,总比被贼人劫走了要好吧?至于秦某的目标,梁中书不必多问,我们互无毛病、各取所需有甚么不好?”
幸亏,他有样好东西,迷魂露。
遂道:“还请梁中书明示。”
取过钥匙,见构造再无窜改,秦陆方将书籍全数放归原位,待把最小的那本放好后,这层格子又垂垂落下,而之前掉落的那块木板,也主动升起,将暗室重新盖了起来。
梁世杰又道:“此番从马府缉获的那近二十箱财宝,虽比梁某筹办的多上很多,说他们劫道抢过其别人的,倒也瞒得畴昔,只是这些,却瞒不过梁某的眼睛!梁某筹办的那些金珠宝贝,都是贺寿用的,天然有很多松鹤延年之类的美意头,秦教头可细心看过,你们缉获的那些财宝中,有几样合适贺寿的?”
秦陆四下打量一番,径直往马厚财的书房走去。
打压童贯,大要看起来像是友军,可救走马家父子,却不像是君子君子所为。
正巧,他秦陆缺人缺势,可从不缺钱,只是天下痛苦,要把银子白白进献给赃官,可不是贰心中所愿。
秦陆只道是高俅派来细查,别漏了甚么首要线索,便无人敢拦着他了。
秦陆听罢,恍然大悟。
全部书架上,别处都非常整齐,能够看出打扫的下人,定是个做事细心的,可全部书架却唯有这一格子的书积了灰,岂不令人生疑么?
许是老天真要帮忙秦陆,也是工夫不负故意人。
别看马洪那厮不学无术,他老爹却好歹是商界交战多年的老油条,若想寻甚么奥妙,这书房必定会有些蛛丝马迹。
“生辰纲?”
梁世杰给岳父送礼,自是费了很多金银,何况这蔡京的生辰年年都有,他梁世杰若不从旁的处所找补返来,只怕过不几年就要被掏空了!
那就是马家父子晓得很多罪证,这些罪证是关于幕后之人的,也是真正关于谋反的!
秦陆自言自语,复又在房中细细检察,试图再寻一个密室出来,倒是一无所获。
想到这些,秦陆的心不由猖獗地跳动起来。
马府如许的人家,定有很多丫头小厮各司其职,这书房打扫的事儿天然也有人卖力。
毕竟马家在东都城早失民气,若真当他们是恶人,底子不必救他们出来,待谋反相干的物证被查出,这两人必然死在童贯前头!
马家父子自是逃脱了,想来府衙的人一时半会儿也捉不到人,现在证据全都指向童贯,只怕天子不杀了他,也不肯再重用他了!
秦陆有些惊奇,忙将脑袋凑上前细看,左边七本书的顶端,恰好碰上了格子顶部,却听“咔哒”一声,格子背部的木板向下掉落,而在书籍的背后,竟闪现出一个方形的小暗室来!
“好邃密的工夫!”
彼时,梁中书为给秦陆供应空间,命令“收队”,蔡云自跟了他回府。而杨志也在秦陆的表示下,一样跟了步队先归去。
那边本摞着一排古籍,能够是好久未读的原因,每本书上都有一层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