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七章 一剑[第1页/共3页]

唐四抬手,剑尖指向他的心口,问道:“你既晓得,为何还跟她在一起?”

唐四转首看他。

长庚摇摆着杯中的月光,淡淡笑了,“不会。”

早该想到的。

长庚微微皱眉,脑中仿佛闪过甚么,却缥缈得抓不住。

水镜月站在那座败北的木拱桥上时,他就站在不远处的山顶上看着她,看着她走太小桥,看着她走进村落,看着她一步一步的走进本身布下的圈套……

八个字。

长庚仿佛并不在乎他的威胁,抬眼看他,“你承诺了离火复仇,却没有对阿月脱手,是想本身承担――不止是无影刀的传人,另有唐门的,是不是?”

黑衣男人笑了一下,回身接了酒杯,坐在他劈面,“长庚,你来晚了。”一饮而尽,拿过酒坛给本身满上,“我方才还在想,你是不是不记得了。”

他在白鹤村。

――甚么是运气弄人?这世上,用运气玩弄人间的,他倒是晓得一个。

长庚看着他,淡淡道:“算无遗策,字字珠玑。”

长庚低头看着那流转着火焰般的长剑,笑了笑,持续说着未竟的话,“错的……”他看着他的眼睛,全然不顾体内哄窜的剑气,笑得一脸淡然,“如果统统的尽力付诸东流……乱世来临的那一天,有她在身边,或许也不是那么难以接管。”

长庚道:“你如果替离火复仇,该找的人,是我。”

唐四沉默了。

水镜月不体贴唐震变了多少,但她不得不在乎阿谁裹在襁褓里完整看不到面庞的婴儿――

长庚顿了顿,又弥补了一句:“现在,幻海宫归我管。”

他放手,回身,身形一跃,踏着树梢飘远,转眼间不见了踪迹……

――星荧和离火是存亡之交,为何会拔刀相向?笑凤仙前次说,星荧是心甘甘心,离火是无可何如,星照是心有不甘,他说他们都恨错了人。

他开口,说的仿佛另一个话题,“二十年前,东方神相曾给阿月批命,说下‘重瞳乱世’的预言,她自小的磨难都是以而生。七年前,因为一句‘乱世将临,大昭必亡’的预言,东方家属灭族。我自小恭敬他,但,我不信命。我一向想证明,他是……”

长庚沉默很久,仿佛想明白了甚么,又仿佛甚么都没明白。

――是属于唐四公子的风骚。

“你……”唐四眼中闪过一丝惊奇,随即又笑了,“本来如此。东方家属另有后代,倒是件值得光荣的事。不过,这件事跟东方神相有甚么干系?”

唐四今后退了一步,放动手中的剑,道:“你的内力是极寒真气,却又跟普通的极寒真气不一样。你是冰泽心法的传人,是不是?”

水镜月半跪在那座小院前,将身材支撑在无影刀上,抬眼看到的倒是一片废墟――那座小板屋已经塌落了。

恭州初遇时,意气飞扬的剑客拍着他的肩,说着“乐莫乐兮新相知”,拉着他去喝酒。全然不知那一场相遇,是阿谁被他当作知己的人经心策划的棋局。

他并没有践约――

她轻笑了一下,笑容中带着几分悲戚,几分自嘲――

洞室中看到的那幅画又一次在脑中闪现――阿谁暖和的小院,阿谁低语的男人,阿谁含笑的女子,另有女子怀中的婴儿……女子虽点了黑瞳,但的确是她母亲。男人,却不是她的父亲,而是当时站在她身后的唐门门主,唐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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