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高三,还真是猖獗。

“常子,你晓得吗,这几天我一向梦见本身在玩电脑,不是在推塔,就是在甩枪。你不晓得,这一周碰一次鼠标但是把我给憋坏了!高三另有那么久,真不晓得我能不能熬畴昔……”说到悲伤处,杜征竟把脸伏在胳膊上,捧首痛哭。

趁着老薛讲事儿,常树又把藏在课桌中的修真小说抽出,津津有味地读了起来。本来嘛,保送这件事就和他没一点干系,有这个时候还不如去看看闲书。

“教员,那我们就不要相互伤害了!”一个门生喊道。

“常子,我们终究又能玩上电脑了!!!”

上机、登岸、开游戏、婚配……统统行动一气呵成,如行云流水。可惜,这个也不是测验科目。

自古就是不患寡而患不均,几家欢乐必有几家愁。这个老薛真是不懂民气啊!

他每叫出一个名字,课堂下就收回一阵惊呼。这惊呼里,有恋慕、妒忌,有不甘、烦恼,更多的则是找个由头瞎起哄的宣泄。高三这么苦的日子,如果不抓住统统合法机遇吼两嗓子,那还不得把人逼疯啊。

“别叫我常子,我要叫你肚子你乐意啊!”

这个答案,不言而喻――网吧呗,不然还能是哪?

班主任老薛明天显得格外镇静,毕竟,不是哪个班级都能一下子呈现五个保送生的。他笔挺地站在讲台上,扶着鼻梁上那副厚底黑框眼镜,慎重其事地念着保送告诉。

终究,老薛结束了他那烦复的演讲,放学的时候也到了。

“唉――啊――”讲台下哀鸿遍野。

本年的保送名单,比往年来得要早一些。

车到站了,两名网吧少年跳下车,奔向“天罗地网”。

对于常树和杜征来讲,那里是调剂心态的好去处呢?

可话又说返来,保送实在是个让人恋慕的事啊。别人都在埋头苦读,为了前程未卜忧心忡忡时,你却能高枕无忧地想干点啥干点啥,那滋味,真是要多爽有多爽。用修真小说里的话讲,普通门生之于保送生,就像忍耐生老病死的凡人之于跳出三界五行的真仙,差异不晓得要大到那里去了。

“唉,时候过的好快啊!打完这局咱就撤吧。”杜征的语气恋恋不舍。有过几次沉迷游戏健忘时候的经验,这小子现在学精了。他把闹钟设在撤退时候前半个小时。如许,两人能够安闲地结束残局,然后分开。

常树一边感慨着,一边把小说推回书桌,换了个严厉的姿式坐好。这倒不是因为他知己发明,而是老薛发言讲到兴头,竟走下讲台,漫步到了常树桌边。

“天罗地”网吧,连起来就是天罗地网,固然对于偷跑出来玩的两人来讲不太吉利,但他们管不了那么多了。

班任老薛读完了告诉,就开端颁发他那套自以为鼓励民气的发言,粗心是说没有保送的同窗不要闹心啦,另有机遇啦,要更加尽力学习啦一类的。

按照二人的多年经历,每周放纵的处所都选在一家叫做“天罗地”的网吧。

每到这个时候,常树都担忧老薛会一时髦起,逼着全班尬喊几句标语。

明天是周末,中午就放学了。

半小时后,两名少年不舍地走出网吧,钻进四周一家烤肉店。

既然老薛让他们好好调剂身材和心态,那他们就必然得服从。

“对了,”老薛接着说道,“另有两个礼拜就又要月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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