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弘远声道:“可汗,我等一时胡涂,不能庇护老可汗全面。为了一家长幼的性命便奉那清河公为主,实在胡涂!罪不成恕!”
清河公点头,冲那几人使个眼色。几人相互对视一眼,目睹本日局势已难扳回。六人中走出一人道:“我六人马上出城,回归哥勿。只是女人——”那人看一眼伏在秦水墨肩上的冰狐,毕竟未将话讲完,回身步出大殿扬长而去。
契苾道元上来扶着清河公,清河公“哼”一声,翻开他的手臂,本身回身向外走去。
当中有个五十余岁的男人站起,噗通一声跪倒在棘默连身前。世人认得恰是中书令齐远。
“我就是要你命的人!”秦水墨部下尖刀一吐,刀尖深切清河公的肋骨。
“好——我承诺你——”清河公一咬牙。
“你——你——好得很!不但策反了叶城大营,还夺了龙喉水军?竟然在我眼皮底下蓄起化龙河水,水淹云海城!当真是大手笔!”清河公心有不甘地说:“只怕那青莲幻象也是你搞出来的吧!”
“那得看,这六位兄弟要如何。”秦水墨纤纤玉指朝那六名黑剑士一指。
棘默连扫视一眼在场的清河公身边的一班文武大臣。
棘默连扶起清河公坐在椅上。
早有法律行走拿来一口铜钟立在当下,上前拿起红色骨刀,手中一震,只听嗡嗡之声不断,骨刀一根根如没入泥沙中普通深深扎在铜钟之上!连续十二声钟响,方才愣住!只见十二柄骨刀,刀锋没入铜钟。直至刀柄!
叶护大人一头银发被风吹动,沉重地点点头。
上骑都尉左尔翰在中间亦拥戴道:“说的不错!大家皆有妻儿。思磨危难之际能以大局为重,当真叫人佩服。我左尔翰做出这等卖主求荣的事情,自有草原人的端方惩办我。叶护大人请出法刀来吧!让我们自行了断也好留个全尸!”
“啊——”清河公面前一黑,颠仆在地,却感觉甚么东西顺着本身的嘴巴,咕噜一声落入腹内。
大殿外恰有一行人走出去。
清河公缩手,终究低下高昂扬起的头,有气有力地说:“你究竟要如何。”
秦水墨嘲笑:“你再指着我,信不信我剁你几根手指来下酒?”
左尔翰向前大踏一步道:“你虽官高一级,但是文官之首,并无执掌军队。所谓‘文尸谏武死站’这背叛之罪实乃我武将无能,贪恐怕死。我来!”
“我甚么我,老头儿,可汗舍不得杀你,我看在你在你儿子的份儿上,只好赏你一颗穿肠蚀骨的毒药尝尝。”
清河公冷哼一声,下笔在羊皮卷上写下誓词。誊写结束,清河公将笔一丢,看着棘默连大笑两声。
清河公一走,之前跟随在他身边的那些人,倒是不知如何办才好了。
契苾道元只得遣了几个贴身侍卫前去照顾清河公,先一步返回清河郡。
棘默连看一眼秦水墨,又看看道元,阿金,铁力昆一众将士,点头道:“全赖各位将士同心合力,棘默连粗人一个,不敢居功。”
中书令齐远苦笑一声道:“也罢,就由我先来!”说罢上前,却被左尔翰挡住。
“哼——”清河公嘲笑。
世人虽听过这骨刀乃是栖梧海中上古神兽的骨骼所制锋利非常,却未想到数十年未曾动用,还是这般削铁如泥!
棘默连赶快叫人护送着阿金和阿木尔去医治伤势。将卓伦押入大牢,来日再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