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南殇俄然想起一事道：“给丹青传的话可带到了？”
丹青拧着眉头又动了动嘴唇：“他说――药有毒！”
在云海皇宫宽广的大床上，秦水墨终究放心睡了个好觉。
秦水墨点点头。乌林答抓起酥糖摆布开弓，不一时便连吃了三块，他刚要伸手拿第四块，盘子却被秦水墨收走了。
她未曾重视，握住丹青洁赤手指的一顷刻，丹青身上仿佛晃了晃。
“吃太多，牙会坏的――”秦水墨笑着将帕子洗净又给乌林答擦了擦嘴。
棘默连伸手接了，眼睛却持续盯着柔云一动不动。
“呦――谁惹我们小丹青了？”棘默连看着丹青皱着的眉笑道。
“不是您说的有话就说嘛。”石诚小声嘟囔着。
棘默连和秦水墨倒是满脸难堪，不知该说些甚么。
秦水墨一头碰在丹青胸口，方才停了步子。
尹南殇点点头，二人下山而去。
“谁呀？”秦水墨伸个懒腰问一声。
“我阿爹向来不管的。”乌林答嘟囔着。
柔云嘴巴一扁，瞪一眼秦水墨，在棘默连身侧俯身下去，躺在他的大腿之上。
星光下两人身影隐在黑松林中。
石诚忙闭了嘴。
秦水墨心中一惊，以丹青的武功另有追不到人，想想都令人惊骇。
丹青再回身，将背对着棘默连。
婶婶？秦水墨摸不着脑筋，叫我呢？秦水墨忙穿好衣装，喊一声：“出去吧！”
“那你喜不喜好我管呢？”秦水墨蹲在乌林答身侧笑道。
棘默连不说话，悄悄望着柔云，面前一片安宁。
“那人是谁？”秦水墨诘问。
棘默连看后点点头。
“棘默哥哥――我累了――”说罢，便沉甜睡去，只剩下长长睫毛在光亮惨白的脸上投下两道毛茸茸的影子。
棘默连侧身悄悄说道：“柔云――”
棘默连将柔云手心攥着的两颗玄色药丸也收在盒子里，方才冲柔云点点头。
“阿谁――活佛给的药――拿来。”
石诚咬牙：“这――真是您的初吻？”
瞧见面前白衣少年暖和亲热的眼神，秦水墨心中终究安宁下来。
半晌，柔云不情不肯地伸脱手去，手中捧着阿谁小盒子。
“我――追――”丹青牙关中蹦出两个字。
“甚么药？我晓得了，是柔云服的药，对不对？”
丹青嘴唇扁了扁，毕竟没说出一个字。
“丹青，你到那里去了？”秦水墨上前紧紧抓住丹青的手，仿佛怒海中的一叶孤舟，终究找到了停靠的船埠。
回盐田的驼车上，还是阿金驾车，车内四人却尽是沉默。
“喏――”秦水墨将千层酥盘子放到乌林答面前。
柔云也向那三个字看一眼，无法却不懂汉字，只得作罢。
秦水墨深思一下刚才尹南殇的话，笑道：“是石诚？”
乌林答踌躇了一下，终究伸出脏乎乎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