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落凡心想:你既不敢挡,便只能一退再退,若我一向攻你,怕你只能弃“剑”投降。当下他毫不思考,又是一剑砍下,老者只得再避。
林落凡情意果断,自不会被老者一句话吓得不敢出剑,剑身沉下,好似一座大山般地向老者砍下,但手上倒是留了三分力道,以防老者挡架不住,也好收力,免得伤了老者。
老者手中树枝反剑横撩,向他的眸子点去。
林落凡如有所悟地点头道:“既然前辈不能修行,那么我们之前的斗剑自也算不得数!我也不能再拜前辈为师了!”
夏侯婉闻言这才抬开端来看着老者道:“有僭了!”话音方落,夏侯婉便是一刀劈到,红光一闪,刀锋所过之处,收回嗤嗤声响,劲力之强,赛过林落凡数倍,直将地上残枝落叶激将起来,片片舞在空中……
他左思右想,如何也想不明白,随口问道:“老前辈,莫非不会修行?”
他固然炼皮胜利,但此人眼之处,乃是人身最为脆弱的处所,恁是谁来也是千万练不到的。
老者怒道:“怎地?一听老朽不会修行,你这娃娃便生了悔意?如果早些年前,我定然一剑灭了你这娃娃。这人间有何人敢对老夫如此说话?未想到进过境迁,你这娃娃竟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林落凡赶紧道:“是,是,前辈修为,深不成测。小子感谢老前辈部下包涵!前辈威武风采,小子自当铭记……”林落凡连拍对方马屁,只盼老头不要动了真怒。
老者斜睨了林落凡一眼道:“你那只眼睛瞧见我修为高深了?就连这拍马屁也是不会拍!”
老者哈哈笑道:“你这娃娃,心机倒也多得紧,一看便知不是甚么好人,偏生一入门来,装得甚么酸儒墨客,提及话来文邹邹的,现在才是暴露一副地痞恶棍的赋性!那我便再行与你比试一回,看你另有何言?”
林落凡心想,总亏损的是个傻子,我那一招既被你破去,焉能重使旧招?
老者点了点头道:“我不是不会,只是不能修行,天然也就谈不上境地高深了!”
夏侯婉目睹林哥哥已是出险,自也不再冒死,刀式在空中略一停顿,老者便似身侧生了眼睛普通,不须转头,待到夏侯婉一刀劈在身侧,劲风袭体,他脚下倒行,未见脚下走步,却见身子倒飞普通迫在夏侯婉的身前,老者此时背对她,二人竟然背贴着背,老者反手向夏侯婉的右腿抽去,只见他那手中的树枝如同金饰的藤条盘在夏侯婉的脚腕处,老者略一加力,夏侯婉的右脚已是腾空而起,身材横在半空,“当啷”一声重响,巨刀落地,夏侯婉亦是跌倒在地。
老者侧身一闪,避过那一剑,林落凡第二剑又是劈来,快如闪电。老者手中并非是剑,自不能举剑横挡,只得再避。
林落凡听他斥了自已,也不愤怒道:“前辈既无修为,方才气将我二人击败或许纯属偶合,不若你再行跟我婉妹来一次比斗,若然胜了,我们再谈拜师之言,如果败了,今后再也休提了!”
地上落叶被夏侯婉方才那一刀劲气排在半空,此时比斗胜负已分,但空中满是朽叶方是落下,猎猎作响。
老者手中树枝,横着一抖,那枝杆很有韧性,在半空中弯出一道弧线,只是眨间之间,枝头已是抽向林落凡右手手腕,他只觉腕处一疼,便要放手,若不是修习了明教《九玄功》的功法,怕受对方这一力道,定会放手丢剑,已然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