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迷蒙,云雾环绕在远方的高山,在阳光的晖映下披发温和的光芒。
夏晓笑道:“蜜斯莫担忧,夫人在家自是安然的。”夏晓把用过的茶杯摆好,纤细的手活矫捷现,涓滴没有被颠簸的车停滞行动。
四月的杭州已是东风过境,气候逐步回暖。凌晨的风拂过脸边,不再酷寒伤人,反而清洌得让人精力一振。
林惠涵点了点头,接过茶杯,谨慎抿了一口,道:“也不远了,我记得来时也不过十来天的工夫,应当再过两天也是到家了。只不知这一年来家中如何。好久不见母亲了,不知她身材可好?”说话间带着模糊的担忧与思念。
再略一低头,她俄然留意到他们的鞋子并不像平常贩子所穿的,倒像是……再看他们的身姿,虽是一番谦恭,暗里又透着一股庄严松散,身材又是如此的魁伟,倒像是军中的人,莫非是……?
因而偷偷令人到前头一问,本来那两人称他们是徽商,马车在路上出了点不测,望能从林智慕手中买一辆马车。
此次顾璟容受天子任务,奥妙出京。两位男人恰是顾璟容的侍卫。两人把刚才的事向顾璟容陈述,又道:“刚才那男人应是林翰林府上的嫡子。”
不知为何,大房在裁撤平房时,却不谨慎砸伤了二房的下人,伤了腿,动了筋骨。原是大房下人的错,而大伯母张氏硬是凭着一张巧嘴,死的说成活的,黑的也给扳成了白,最后二房不但吃了暗亏,还落了个不好。
断轴的马车停在路边,林惠涵瞧了几眼那马车的织锦缎,不凡即贵,想必内里坐的便是他们的主子。皱了皱眉头,不是说不能买一辆马车给他们,只怕赶上是个不歹之人,会不会肇事上身。想来大哥林智慕应也是想到这一层,才迟迟不肯松口。
左边的男人和火伴对视了一眼,不动声色的向前施礼道:“多谢林公子脱手互助,某感激不尽。”林智慕又道把马车免费赠送,两人先是推搪一番,他又拿出应酬的手腕,终究两人经不住他的热忱相劝,才接管了。他又与他们好一阵寒嘘,才告别告别。
刚才两人在刚才的一番对话中,猜测出这男人应是林翰林的嫡孙。只是却不知他会是哪位。
天气尚早,官道上并没有被阳光照到,还是一派清冷之景。路上只几个行人,或是打马而过的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