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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琬琰扯了扯他的衣袖,朝某个方向使了个眼色,两人便溜入住院楼的一个小后门,钻了出来。商爵惊奇看向身边的人,嘴碎道:“该不会是你身边有哪个不利蛋老住院,你才这么熟门熟路的晓得小道吧?”
话还未说完,就被内里的一阵吵嚷打断。
“你说甚么!”叶琬琰神采一变,“有没有大碍,到底如何回事,能不能去看他?”
送走了古郁,叶琬琰拿着电话迟疑了半晌,终是拨通了跨国电话。
走进病房,内里还坐着两人,林依依和李瑶。
推开商爵的办公室大门,叶琬琰一眼瞥见凝神靠坐在办公桌前深思的人,面庞没有昔日的肆意,身上带着冷滞的寒霜。
半晌,就从病房里鱼贯走出几人,为首一人五十多岁,身穿戎服不怒自威,现在他的脸上尽是肝火余韵,更加让一行人噤若寒蝉,没了声响。
叶琬琰暗若流烨的瞳眸望入古郁的眼底,丝丝涟涟仿若蜻蜓点下的水波,伸展在两人之间。
“爵少?”见有人被保镳拦下,古绍驰眼底闪过一丝微光,止住保镳的行动,招手让他们放行,道:“是朋友。”又对出去的两人道:“小郁还在昏倒……”
“对不起。”他捧上她的脸,额头抵着她的,又反复了一遍。“对不起……”
【你到底爱不爱我!】
他唇瓣中反复吐着“对不起”三个字,每说一次,浓烈到肉痛的滋味就更加深切,让她听到都忍不住一颤。听他断断续续提及这些时候里的事,听他解释本身所作所为的目标,乃至那些在灵魂时做的小手腕都因为他冲动失控而通盘脱出。
他的话语和顺又霸道,就像她天生该是他的一样。
忍下肉痛,叶琬琰点了点头。
仿佛看出两人之间减缓了很多,古郁伸手勾住她腰身,拉到本身这面,微倾身和她平视,目光里流转的和顺缱倦,仿佛经年不消的繁花只为谛视她而绽放。
古郁又如何会因为她一句话就归去,两人已经多少天不见,她吃的苦他都一一记取,该找谁报仇一个不落,只是分开,他做不到。
“当然不!”古郁说着就大吃了几口,眼睛盯着人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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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先消消气,大夫说小郁的环境不算太坏,您赶飞机过来还没歇息,让绍祺他们带您先归去歇息一下吧。”古绍驰秉承做大哥的气度,又劝了其他还在场的人,最后长辈都走完,小辈也没留下几个,他这才对两人道:“抱愧,见笑了,你们要出来看看吗?”
叶琬琰无法吐语,“天气不早,你从速归去。”说着,很主动的让出客堂,抱着碗筷走到阳台,扒拉起半温的饭菜,却有些食不知味。
此时现在,古郁一下子像是感同身受般,体味到当初她那么寂静在身边的等候和期盼,这么长时候的监狱之灾,她的心又该如何作想?
叶琬琰直直凝着他,过了半晌才启唇,“我想要甚么,我有甚么苦衷,非要我亲口奉告你你才会晓得?古郁,我也是个女人,就算我懂却也想听你亲口解释。”
这一晚,古郁终是没有在这里久呆,一是想要让琬琰好好歇息一顿,二是他惊骇留的越久就越不想走了,只临走前,他想起蓝斯对他说的话,转而对叶琬琰道:“蓝斯能够抓住在M国的讨论人,还要多亏了你父亲的帮手,叶叔应当是晓得了你在海内的事才脱手的,他必定很担忧你,早晨打个电话给他报声安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