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前在这汤药里换了一味药,想试一试药性,成果发明此药服下后会有些……嗯……总之还是将药换返来吧。”
“他?他那身子骨比你和我加起来都壮,也就君疏月才会被他骗。”
沈秋正难堪该如何开口,俄然瞥见君疏月脖子上的陈迹,再看许南风那副憋出内伤的神采,他俄然间甚么都明白了。
许南风说着俄然低头悄悄咳了两声,君疏月晓得他是内伤未愈,赶紧倒了杯温茶递到他面前。可许南风不怀美意地笑道:“我的伤要阿疏亲身喂药才气好。”
只见那桌上烛火摇移,忽明忽暗间,君疏月的一双明眸如星光皓月,清辉点点,许南风用指腹细心抚过他的唇,然后端起药一饮而尽。
君疏月睡得正有些含混,只能凭着本能勉强应了一声,许南风望着他那因为红肿而显得愈发素净的双唇,心中不免又是一阵荡漾。
“唔……”
君疏月神情迷乱地想要推开那双不端方的手,但是许南风怎能够等闲作罢,三两下便将那碍事的衣带扯开。君疏月望着近在天涯的这个男人,他蓄势待发像一只伤害的豹子,满身高低都充满着令人佩服的力量,既让人生畏,又忍不住巴望。
曲灵溪去后,遵循他的遗言,沈秋将他埋在了南山草庐前的药田里,然后便跟从着许南风和君疏月一同踏上前去澜城的归程。
“咳,我去煎药了,你们好自为之。”
沈秋甫一出去就看到床榻上的许南风神采阴沉地盯着本身,那副模样像是恨不得把本身扒皮拆骨才好。
君疏月守在他床边的时候,真是又气又心疼,想着等这小子醒来非得给他点色彩看看不成,成果一看到他满脸衰弱又谦虚认错的模样,本身那里狠得下心,只好把狠话都给咽归去。这下子让他得了长处,竟跟个孩子似的想用装病来博怜悯,但君疏月既不瞎也不聋,听他说话中气实足,并且眼中神采飞扬,那里病弱到需求人喂药送水?
“魏无涯的人现在已经潜入东玥,如果能说动北辰遥此事便已胜利了一半。”
苦中带甜的药汤经过许南风的唇哺入君疏月口中,不待他咽下便觉口舌被许南风翻搅得不能自已,红色的汤汁顺着他的嘴角缓缓流下,将胸前染湿了一片。许南风来势汹汹,开初让他有些没法接受,但厥后却不如何本身也失了控,双手紧紧缠着许南风的脖子,似是不甘伏输一样生涩地反击起来。
那床榻上,君疏月方才合眼未多久便被舒方好天的声音吵醒,许南风见他抱着锦被蜷了蜷身子,像只躲在巢穴里的幼兽普通,既感甜美又是心疼,忍不住俯下身在他汗水未干的额头上吻了吻:“累坏了吧,我这就去让他们走远一些,免得再吵到你。”
但如此一来刚好又中了白舒歌之计,以是此人步步为营谋算到了本日,布下这偌大一盘迷局,许南风若不想成为这棋盘上的棋子就必须先破再立,化被动为主动。
“这……”
“看来你这病是真无大碍了……啧……轻,轻点……”
自从那日沈秋‘指导’了许南风和君疏月后,白日里这两人干脆连马车也不下了,也不晓得躲在内里做甚么。深知内幕的沈秋常常听到舒方晴的抱怨也只能高深莫测地一笑,有些话,实在不敷以向外人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