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华道:“不管你用甚么体例,尽量让她跟我在一起就好了。比如说明天的打猎活动,你去和她说,我要和祁王比赛,彩头是她。”
重华正要回绝,就见一个小小的身影朝他缓慢奔来,又又冲到他面前,紧紧拽住他的袖子,仰着头,孔殷又惊骇地看着他,红着眼眶大声道:“不要,不要,爹爹不要承诺他,唯姨是我的,是我的!”
此言一出,重华的近侍全都吸了一口冷气,乖乖,祁王这是要虎口里拔牙啊。
又又瘪嘴开哭:“不要,不要,她走了我会抱病的……”
祁王大声道:“臣弟府中甚么都不缺,唯独缺一名善解人意,精通茶道,并且字写得特别好的王府女官。臣弟大胆,如果臣弟幸运赢了,恳请皇兄将钟彤史赐给臣弟。”
祁王被重华这一眼硬生生吓得改了口:“不,不是……是借用一个月,请她教诲一下臣弟府中那些不成器的女眷。”
重华拭去又又的眼泪,昂首冷酷地看着祁王:“你都看到了?”
又又见他迟迟不肯答复,觉得他要承诺祁王的要求,急得不可,想了想,“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又又见重华真的没有拿钟唯唯做赌注,心对劲足:“我去叫唯姨。”
钟唯唯只感觉满身的血液都往上冲,她不敢信赖这是真的,这分歧适重华霸道高傲的性子。但是细心想想,曾经她觉得他不会做的事,不也做了?面前的又又就是最强有力的证据。
又又“哇哇”大哭着冲出去,一头扎到她怀里,委曲得满身都发了抖:“唯姨,唯姨,不要走。”
祁王固然非常巴望又又死掉,但真让他拿本身的人头去换又又的,他又如何肯,当即干笑一声:“皇兄真会开打趣,既然皇宗子舍不得,我做皇叔的,当然不能和侄儿争。如许吧……”
小棠跑出去:“您别活力,实在是祁王逼得太短长,陛下是有绝对的掌控能赢他,以是才承诺的。您放心,等着看陛下把他揍得一地的牙!”
祁王的目光落到重华的腰间,那边挂了个玄色绣金龙的荷包,他明知内里装的是只传帝后的龙凤玉佩,却假装甚么都不晓得的模样,很风雅随便地说:“皇兄这个荷包做得很不错,臣弟大胆恳请您把它当作彩头。”
重华低头把弄马鞭,假装这事儿跟他一点干系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