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芷音一跪,全部屋里的主子也都跟着跪了下来。
孟芷音赶紧施礼:“妾身见过老夫人,听闻老夫人久病未愈,一向想来看望,只是侯爷叮咛说怕扰了老夫人清净养病,一向没来。”
李玄一顿。
“侯爷……”
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凭甚么郑鸳儿一低头,他就必然要谅解她?
不管内心如何想,孟芷音面上都未曾闪现半点。
只要孩子安然出世就好,他会将孩子给……
李玄倒是晓得老夫报酬何这么久都没好。
她落空了用处,陈家也会垂垂失了李玄重用,周氏直追上来,定然会狠狠踩陈家一脚。
以是……
李玄的手掌覆在孟芷音发顶,又悄悄抚摩着她的头发。
半晌,李玄猛地松开手,拿起一旁的茶水一饮而尽。
李玄皱眉睨着孟芷音,眼中闪过一丝没有温度的思疑。
李玄想到这儿,不由深吸一口气。
孟芷音悄悄绞着衣角,心中一团乱麻。
“还望老夫人恕罪!”
“能为侯爷排忧解难,是妾身的福分。”
“你……当真如许想?”
“不必了。”
如何到了她这儿就……
“老夫人这些日子身材都未曾好,妾身也该去看看。”
“别说话。”李玄打断。
李玄看在眼里,却没有想管的意义。
孟芷音眼眸流转,轻咬下唇:“妾身觉得侯爷昨日来找妾身,不过是为了让郑姐姐妒忌……”
两人进了主屋,坐着等一盏茶的工夫,老夫人就出来了。
老夫人看着她施礼,眼里的笑意淡去几分。
孟芷音抬开端:“妾身讨情,不是为了郑姐姐,而是为了侯爷。”
孟芷音给她递了个眼神,不让她持续说下去。
孟芷音心弦一动,侯爷这是在夸奖她吗?
李玄顿了一下,恨不得给本身一个巴掌。
此次他偏不,就让郑鸳儿好好长一长记性才对。
莫非侯爷对着本身行不成吗?她真有那般不堪吗?
孟芷音眼神有一瞬的慌乱,吃痛却不敢出声,唯有眸光潋滟地望着他。
寻兰的死活对他来讲并不要紧,更何况他早就想杀了寻兰,只是一向没机遇罢了。
孟芷音轻声道:“侯爷,妾身想去瞧瞧老夫人。”
孟芷音的声音更加婉柔:“那妾身服侍侯爷沐浴……”
她声音哽咽:“妾身自知福薄,无缘得侯爷钟爱,侯爷心系姐姐,即便将姐姐软禁起来,妾身也晓得侯爷内心一向惦记取她。”
她不说生得国色天香,也是小有姿色,家里来提亲的人更是多得踏破了门槛,如何恰好入不了侯爷的眼?
郑鸳儿之前是得宠,可郑鸳儿没有家世背景,只要像现现在如许俄然失了宠嬖,老夫人就能悄悄松松摒挡了她。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