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他成了恶梦里的人。
但实在李玄最想问的是——你真就一点也不妒忌吗?
恰好老夫人及时赶来,好说歹说保下了寻兰,估计陈家此主要为了寻兰出很多血。
不知沉默了多久,李玄才幽幽开口:“是该换一批人了。”
……莫非姜玉的蠢话还歪打正着了?
来到路上郑鸳儿另有些担忧李玄真的一怒之下把青枫这些人全措置了,本身如果劝不住可糟了。
“这是如何了,如何跪了一屋子的人。”
姜玉这个愣头青却还一脸刚强地持续张口:“主子们是有罪,但寻兰是主子的通房,哪怕主子没被支走,也会让她出来。”
李玄却皱眉看她,半晌,开口问道:“你晓得寻兰进我房里了,为何不让人拦住?”
青枫回过甚,只觉郑姨娘是从天而降来救他们的神仙,浑身都镀着金光。
青枫战战兢兢,额头紧紧贴着空中,豆大的汗水滴在地上,他一动不敢动。
身后的一众下人更不必说,恨不得当场以死赔罪也比现在受折磨得好。
那天在青阳院不知产生了甚么,寻兰成了通房,但青枫信赖那只是个不测。
如他所料,接下来的这段时候寻兰就再没机遇晤过侯爷,常常来存候求见,侯爷只会皱着眉说不见。
明天的究竟在让他没体例忽视,没法再像昔日一样面对郑鸳儿。
李玄眸子黑得深不见底,眼角蓄着怒而未发的威压,目光一一扫过他们。
青枫听得汗流浃背,直给姜玉使眼色,求他千万别再说下去了。
说是领罚,姜玉这番话却也是在为本身辩白。
也是那次,青枫来到了李玄身边服侍。至于上一任小厮,早就不知埋哪儿去了。
一次是在李玄刚当上侯爷时听到的,因而侯府高低大换血,上到管家下到马夫从里到外都换了一遍。
前次为了禁止寻兰和赵灼的婚配,郑鸳儿算计了他,让寻兰近了他的身。
李玄神采幽幽地盯着郑鸳儿,势要一个答案。
“以是主子想求死个明白,既然寻兰是主子的人,又未曾服侍不周,为何主子大发雷霆?”
那一次,除了青字的几个小厮,其他的人都被活活打死了。
青枫死里逃生,连着磕了好几个响头:“主子谢主子爷!谢郑主子!”
这句话,青枫曾听过多次。
但郑鸳儿已经看得出来此时的李玄没有那么活力了。
李玄眉头微蹙,仿佛在思考姜玉的话。
郑鸳儿头上的金饰都拆得差未几了,格外素净,穿戴常日最常穿的一套宝蓝色衣服,站在李玄面前,李玄不由想要伸手去碰她。
姜玉没他那么没出息,却也是眉头舒展,笔挺地跪在地上不敢言语。
侯爷不喜女色,除了郑姨娘,侯爷没碰过别的女人。
这也是李玄爱她的启事之一。
李玄抬眸与郑鸳儿对视,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又收回视野看向世人,冷声道:“此次是你们郑主子讨情,一人去领二十大板。”
“哪有人是十全十美、一点错不犯的呢?侯爷要的是下人,又不是贤人,他们跟了您这么多年,多用心您也晓得,就饶了他们这一次吧。”
姜玉在干甚么?竟然在质疑侯爷!
现在侯爷醉得一塌胡涂之时,竟被趁虚而入,被迫给一个小小通房“侍寝”,在侯爷内心怕是恨不得把寻兰当场撕碎了!
郑鸳儿明晓得寻兰要趁机靠近他,为甚么不禁止?
姜玉的嘴唇抿成一条线:“主子和青枫被支走,未曾想寻兰竟敢擅自溜出去,是主子们思虑不周,甘心领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