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梦然长出了一口气,笑着说到:“辛苦大师这么大老远地来接我。”
“凡天麟国子民,都有报效国度的任务,能奉侍帝王,理应是她的幸运。”一向默不出声的刘定渊终究开口,“朕念及陆宰相只此一女,便接进宫来好生顾问。现在她有悖宫规、有辱国体,看来朕对她连日来的顾恤,都是姑息了。”
“陆君浩,交出策剑!”说话间,一脸肃杀的高太后已从坐位前面拿出长剑,一剑抵在了刘梦然的脖子上,“哀家让你交剑是念在你并没有叛国谋逆之举,能够留你女儿一条命。你若不交,哀家也自有体例寻得剑来,你们这一对父女,就去地府团聚吧!”
“你是洛宫的圣宫主……”刘梦然侧头看着在对她说话的刘定渊,“圣宫主……灵魂分离劫……”
“策剑我早已偿还,一向放在宫中!”陆总领见此景象,眼里竟急出泪来,人又再次跪在了地上,只这一刻,便已束手就擒。
刘梦然透过刀剑的间隙,冷冷地看着长官上举着酒杯的刘定渊。他就像在看戏,看一出他料定结局的戏那般舒畅。
梅妃深深吸了一口气,见刘定渊已经命世人退离被钳制的三人一段间隔,拉着高太后,跪在了地上。只是她跪的方向,不是刘定渊,而是刘梦然。
此时的陆总领眼神寂然,看了看尸身,闭上了眼。
“好一个陆宰相,朕竟不知,你还身怀上乘工夫!”刘定渊一声令下,隐在厅内的侍卫包抄了聚在一起的三人。
在高太后的惊叫声中,在偷偷进入主殿窥测的胆肥的大臣、妃嫔的惊呼声中,刘梦然举起策剑,一剑刺在了刘定渊的左手胳膊上。
“策剑?”“护国公主的策剑?”“如何在陆宰相手里?”“此事事关严峻,还是少言为妙。”
“太后赎罪!”说话的,真是刘梦然的名义爹爹,洛宫陆总领,“小女自幼便心智不全,又与臣久未会面,相见以后甚为思念,这才闹出这么一出来。还请太后念及人伦常理,宽恕了小女。”
刘梦然也把目光转了畴昔。发话的,是一名神采庄严的中年女子,她浑身披收回的冷冽气味,虽冷,却更惧寒意,所谓来者不善。看她坐的位置,应当是刘定渊的母亲,刘梦然娘亲的结拜姐妹,当明天麟国的高太后。
裙角扭捏,刘梦然数次几乎颠仆;人影交叉,刘梦然不知撞上了多少;“爹爹”以后,梦话般一声又一声“爹爹”的反复;面具之下,两行清泪垂落连连。
比翼顺着刘梦然的目光,托着刘梦然胳膊的手紧了紧。
刘梦然一手抚着面具,一手握着策剑。
作者有话要说:千年极寒,千年冰冻的心。
“停止!”一个女声响起,殿中的世人循名誉去,竟然是一贯端庄内敛的梅妃。她的一只手里,握着一把剑身雕有凤纹的长剑,而另一只手勒住高太后,剑指刘定渊。
“好,好!你还敢说你没有图谋?你给你的痴女带进宫的,都是武功如此高强的侍婢。莫非你还想谋逆?!”高太后难掩肝火,“都给哀家上,拿不下陆君浩,抓他的疯女来!”
“既然是圣宫主渡劫,为何会在朕的天麟?”刘定渊看着那张面具,仿佛又想到了甚么,“你甚么时候渡劫的?你和朕,和天麟有甚么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