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梦然点了点头,打量着这间里屋。里屋里的陈列多了些书卷,另有一把琴吊挂于墙上。
洛宫宫中夏季到临,寒意更甚。
“雪影和刘定渊中的,也是同一只火蝶的毒。”
刘梦然只想了半晌,决定说出实话:“这是我渡劫时,上神赠送我的。如有急需,可通过莲花获得上神的助力。”
“火蝶,是洛宫创宫的第一任圣宫主留下的圣物。”说着,宫主从里间的桌上拿起一本老旧的书卷递给了刘梦然,从折页上看,宫主早有筹办,“这是洛宫宫主秘传的宫内大事记,以然儿的见地和聪明,想必现在认这些必没有太大困难。”
“那然儿和雪影呢?乳母可听闻,你们情义颇深呢。”瞅见宫主眼里的切磋,刘梦然竟然有些困顿。
“然儿如何来了?”宫主从前面走来,看来内里另有房间。
返来洛宫的这些日子,除了偶尔话话家常,或者全宫主事们在一起用饭时会与宫主处在一起。实在,刘梦然在躲着宫主。
刘梦然的心,再一次被震惊,亲情的透露让她的心,再次暖和,再次果断。
宫主没有答复,却笑了,笑得欣喜,笑得光辉。刘梦然的心,也落了下来。
“但然儿晓得,习武并非易事。且不说我未能从小练习迟误了这十几年,再加上当今骨骼划一,并无多大塑造的能够。我对本身的身子也有一些体味,韧性不足,柔弱过甚。”刘梦然叹了口气,见宫主没有接她话的意义,只能持续说下去。
“回圣宫主,宫主在后殿歇息。”一个宫众答道。
“只可惜,运气弄人,然儿必定此生驰驱劳累。”刘梦然笑得有些苦楚。
刘梦然的吃惊更甚,一只胡蝶,能有这么长的寿命?想来也不是凡物。
“然儿也动过在洛宫找位徒弟的动机,比翼,定不忍教我刻苦;红姨,梅姑,只怕我消受不了;爹爹若教我习武,他待我的好,又不能真有长进;若来找宫主您,想必……”刘梦然笑了,笑得了然,“您不会让我习武。”
“至于然儿何时能担当圣宫主之位,又会具有如何神力,我也不得而知。”宫主起家,从外间拿来那把被供奉的兵器,“但起码,你能担当宫主之位。待到你能应用这把圣宫主留下的责铆之时,便是你担当圣宫主之时。”
“既是如此,然儿的圣宫主之名名副实在。有神力互助,你便更不需去吃那习武的苦头。”
“堂堂神使,为何会被同为神使的圣宫主囚禁?”
“这件事,洛宫并没有记录。但代代宫主仿佛都对此事挂记,都扣问过上任宫主,传到我这,大略就是关于俄然消逝的妖界。那位被关押的神使,是妖界的缔造者,被关押时便被剥夺了神力。”
“你自幼没有娘,虽没有魂识,但倒是我亲手接生,我看着你长大,疼你,宠你,只为了,你一身安然、欢愉。”说话间,宫主的神采动容,眼里有止不住的泪光明灭。
“垂死之际,梦儿没有和我们说一句话,只和徒弟说,要她白叟家护住天麟;就一向、不竭地还是婴儿的你说话,都是叮咛、都是自责,直到她再也没有力量,再也开不了口,双手再也不能合拢,再不能把你拥在怀里……”刘梦然的泪水落了下来,仿佛瞥见了她在那素未会面的娘亲怀中,幸运得笑意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