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梦然看向户部侍郎,印象中此人并未较着站于某个派系,是个稳妥之人。“公主放心,臣这就去安排户部一众仕官来公主府外停止登记。”
“等他?”刘梦然自言自语,“这个小白真不是普通的白……”
“公主,自刚才,就有很多百姓送来衣物、药材、竹笋等等物质。又多又杂,这……”
晚宴上,较着不堪酒力的梁昊然正要推拒户部尚书的敬酒,一向笑眼旁观的刘梦然俄然开口:“诸位大臣们还是放过了梁宰相吧!不然明日一早,百姓们又要把解酒药堆满他们心中巨大的宰相府邸,那会子,我们可就成了罪人了。”
梁昊然点了点头,大略清算了一下衣服,带着他的‘残兵败将’浩浩大荡地走进了皇城都城,在喝彩与体贴声中,他的人生,他的宦途,走向了一个新的至高点。
在世人的目送下,两人笑着,挽动手走进了公主府。
雪山谨慎翼翼地拿出一封信,双手奉于刘梦然。刘梦然接过信,看着信封上歪歪扭扭的字体,忍俊不由。已经带着马奔来到她身边的比翼则涓滴不给面子的笑出了声。
“皇上,少宫主到了用药的时候了。”比翼的声音适时响起,刘梦然紧绷的神经松了松,刘定渊也没再说甚么,走出马车时,竟然是可贵的笑容。看得甚少见他笑的工部户部两位侍郎对刘梦然心中的赞美再加一分。
“诸位大臣可都是真的合作?”刘梦然径直问到。
刘梦然对劲地点点头:“再募集一些信得过的账房、心机精密手脚利落的人,彻夜会有源源不竭的各种物质送来。不管大臣还是百姓,贵胄还是布衣,一概记下姓名和物质简称及件数,并把物质分类堆放。”
刘梦然愣了一下,笑着扯开了信封,取出了信。信中无字,只要画。
刘梦然拉住想落跑的梁昊然,梁昊然含混地举着扇子挡住两人的脸:“入赘公主府,臣舍不得府中美妾;与公主为友,倒是梁昊然此生之幸事。”
即将爆炸的气味在唇间较量,刘梦然用力一挣,刘定渊绕到她身后,把她圈在了怀里,本身埋进了她的发间,微微喘气:“我就不可吗……”
梁昊然一回府,跳过一众饱含泪光的女眷,兴冲冲地往本身的房间走去。果不其然,在他的屋内,站着一个女子,此女一转头,梁昊然便一把将其抱住,再没有了萧洒与儒雅,只要一脸的冲动与爱恋。
世人连连点头,也纷繁效仿刘梦然,杯酒落地,一阵寂静。
“哦?是哪位皇亲?”刘梦然让罗叔去驾马车。
梁昊然抱紧怀中的人儿,轻声说着誓词,心中思路渐远……不晓得,他新友的情事,现在可好?
亲妈表示,写得蛮顺,以是滚滚不断……
一阵东风拂过,绿叶轻抚,竹影绰绰……
“有这份心,有这份行动,国必强大。”刘定渊在刘梦然身边轻言。
“再请工部尽量安排更多的车辆,兵部加派更多的兵力。以便明天及时、快速安然地将这份厚厚的情意押运到灾区。”工部侍郎是清流一派,这事天然不会担搁。略微福了福身子,便跨上马扬长而去。常飞放重重地抱拳,交代部属调派人手关照公主府外的物质以后,飞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