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刘梦然感受脸上有些发烫,宿世此生,从未有过的含混。
泛舟未名湖上,刘梦然心静如水。仰躺于软榻之上,寄情于云水之间,让人有了一种安好乃至远,淡定以应变的顿悟。
刘梦然扯了扯嘴角,那句“要你多管闲事”在口中愣是没说出来,只是以刻,这个俄然自认她大哥的梁昊然脸上满是当真。
画中没有背景,只站着一人。白衣长袖,长发披垂下来,脸上笑意较着却看不逼真。在此人身边立着一个衣服架子,架上挂着一件大红的长衣,从胸口的大红绸花看,应当是一件喜服。
“啧啧,说得我非他不娶了。”刘梦然拿出一张纸,用心减轻了“嫁”字的尾音,“越是出众男儿,越是家中仆人、国之栋梁,越是入不了我的门嘛。”
“雪影吧……”欧阳甫似是自言自语,刘梦然没有理睬。
“‘大男人主义’是甚么?”比翼听着刘梦然偶尔蹦出的新奇词汇,也没有起初的那般猎奇心,“欧阳师兄一向都是很有主意的,别看他是个运筹帷幄的大将军,却也是心细如尘。特别是待少宫主。”
月夜满盈,空中的圆月,又会有如何的思路呢?
“他之前就是这么大男人主义?”刘梦然坐在床上,格外的温馨。
刘梦然心底了然,欧阳甫对她,用情不浅。只是……
马奔俄然推开马车门,不紧不慢地说:“不远二十里就该是天麟边关了。不过,我们应当不需求再走这无聊的路途了。”
“想来,我与欧阳师兄应当是自幼了解,只是我不识得他罢了。来往的前面十几年,我也该是受了他很多照顾与庇护。”
看着欧阳甫过于较着的笑意,立即悔怨的她,在内心捶胸顿足,赶紧补上一句:“可若我迎娶他报酬夫为妾,又感觉委曲了如此完美的欧阳师兄。”
“如果如许到老,何尝不是一种幸运。”并排平躺伸展着的欧阳甫,降落的声音悄悄扬起,划破了天空的沉寂。
“谁会和之前,一模一样呢?”
“早与你说过,与我,不消这么客气。”欧阳甫就像习觉得常普通,牵过刘梦然的手,把她拉到他的马旁,一把抱起她,与她共乘一骑。“等你便是军务。也是我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