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贤定了定神,见欧阳甫涓滴没有上前,也没有理睬他的意义,便自顾着开了口:“欧阳将军,数日前两国一战,将军大展神威,搏斗我地恕将士数十万,现在你我脚下这片地盘上可谓是血流成河。不知将军夜里可有恶梦缠绵?”

“你竟然晓得?”洛火谛视着刘梦然,“你还晓得甚么?”

“少宫主。”比翼的声音在帐外响起,刘梦然握紧手中的长鞭,眼神更加果断境地出了帐外。

“呵!”刘梦然嘲笑出声,“这还真是一笔谁听了都感觉亏的买卖。”

天麟军中一片哗然,从未听闻天麟护国公主的父亲的动静,现在却有人俄然冒出来自称公主的父亲,虽看不清脸孔,却确切是一派闲适地站在城头,看模样还是个地恕人,这如何能够?

军中前排的校尉怒喝:“我天麟公主岂是你这等敌国臣子想见就能见的?速速滚归去!刀剑无眼,别怪小爷我一箭射死你这墨客!”天麟阵前一阵嬉笑传开,裴子贤从未受过此等大辱,正欲说甚么,却听身后天麟边城城墙上传来宏亮沉声:

本来打着以天麟边城换前次交兵中毒还未身亡将士的解药这主张的裴子贤现在也有些悔怨。先礼后兵不成,到被欧阳甫操纵,成了进一步凝集天麟将士士气的契机,对地恕将士的士气也是打击不小。裴子贤在心中深吸一口气,晓得欧阳甫毫不会松口,便转言求见天麟护国公主。

“魅影族长好大的威风!”只见天麟这方阵列旁的小山上立着一些人,恰是刘梦然等洛宫世人,此番出言的恰是一身红衣、满脸不屑的红姨,“想要个解药还要靠欺骗,真是满口放屁!”言毕,红姨收回一阵猖獗的狂笑。天麟军中也传来一阵嘲笑之声。

“你不是要和我谈买卖吗?”刘梦然压下心中的烦躁,尽力牵出一缕笑,“买卖谈妥,也许我欢畅了,就会奉告你。”

刘梦然站定,久久没有动静。欧阳甫来到刘梦然身边,温厚的大掌传来阵阵暖意,让刘梦然有些冰冷的身子逐步回暖,思路也垂垂回笼。

刘梦然回绝了比翼的搀扶,尽自上马。比翼略有游移:“少宫主不去面见欧阳将军再……”

地恕军中率先走出一人,从穿戴来看,竟然不是武将,而是个文臣。

比翼正筹算搏命,闻声刘梦然喊魅影族长“洛火”,也是一惊。身为洛宫现任总领,对洛宫的汗青还是清楚的。魅影族长是洛火?洛火不是千年前的人物吗?他不是有神力吗?难怪看不到他脱手。他为何要叛去地恕?

刘梦然闻言一愣,也想起了死神当初的交托与洛风的嘱托。再一细想,洛火这些年来冬眠在地恕,除了下了几次毒,又对雪影及贪狼族有很多毒害,也并未听闻他造了多少杀孽,难不成……他连死神都不敢提及,可见心中确切如本身所猜想,对上神是颇多避讳的。

洛火一错不错地盯着刘梦然看了好一会儿,欧阳甫在他的目光中,内心更加不安。在他筹办决死一搏之时,洛火放开了刘梦然。

“不必了。”刘梦然目视着火线的洛宫世人,微微点头,“解缆!”

甚么叫“现在又要”?“抵不过……”这还真是一番诛心之言。刘梦然来不及沉思,却见洛火已然转过身去,只是没走两步,洛火又停下脚步,没有转头,却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你竟忘了,洛宫匡扶天下、救世救人的大旨。你以毒造如此多的杀孽,为了一己私欲,就不怕……降罪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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