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水月听了也忍不住瞪大了眼睛,人家都说她的玉颜坊和玻璃作坊一本万利,说她想银子想疯了,现在看来真正不刻薄的是九阿哥啊,一顿饭吃出了两千多两银子,也太夸大了一点吧。
“是”小六子赶紧应了一声便去掏荷包,但是他也晓得荷包子里就只要他家四爷给的两千两银子,除此以外他衣兜里另有几两碎银子,底子不敷啊。
“嗯。”八阿哥闻言没有回绝,兄弟二人便朝着九阿哥他们去了。
固然内心感觉奇特,但九阿哥还是让身边的人去拿了。
“八哥,扥喝着九哥一起走吧,说实在的,我今儿个底子没有喝痛快,不如去我府上,我那儿新得了一坛子陈大哥酒,闻之欲醉,我们兄弟三人再痛饮几杯,没有外人在,我们也能纵情嘛,八哥放心,八嫂那儿我会派人去说一声的。”十阿哥嘿嘿笑道,一副嘴馋的模样,一脸等候道。
听靳水月这么说,九阿哥一头雾水的,难不成他还会把那脏了的话再挂归去,把烂了的瓷瓶粘好再摆上吗?
“多少银子?”见九阿哥追来要银子,四阿哥真是无语,他们好歹是兄弟,他方才急着来找靳水月,没有给银子,却不是不给,瞧这厮一副急不成耐的模样,还真是让他不知该说甚么好。
“好,那就明日再说。”九阿哥也不再对峙了,大声应道。
九阿哥闻言神采大变,脸红脖子粗道:“不成能,这幅工笔划是大师之作,叫甚么来着……我也记不太清楚,我本不善于书画,再说这对瓷瓶,这但是内造的,一千五百两,我绝对没有要多的。”
九阿哥被靳水月一番话给惊到了,心想这丫头还真大胆,大庭广众之下都敢说一家人的话来,不过他可不会和银子过不去,眼看着四哥带来的主子久久从荷包子里掏不出银票来,他也急了,当即算了算后笑道:“那四哥只需求给我六百一十三两银子便是了,剩下一千五百两,就请郡主给吧。”
九阿哥闻言当即让身边的小管事拿了小册子一看,笑道:“二千一百二十三两”。
“我们回府去吧。”八阿哥拍了拍十阿哥的肩膀道:“你九哥看着是贪财,可他晓得甚么该拿,甚么不该拿,就说这兰亭水榭吧,明面上这只是一处私宅,实际上和青楼楚馆没有多大辨别,他身为皇子,做如许的谋生,又弄得众所周知,较着有损皇家严肃,可皇阿玛恰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就别为你家九哥担忧了。”
“我也只是随口一说,旁人在我不会胡说的。”十阿哥赶紧笑道。
“等一等,小六子先别给。”就在小六子已经六神无主的时候,靳水月俄然出声喊道、
绕是四阿哥内心早有筹办,也被吓了一跳,他晓得兰亭水榭内里任何东西都不便宜,可基今儿个他们只点了酒菜,不至于这么贵吧。
看着飞奔而来的九阿哥,靳水月脸上暴露了一丝错愕之色,又见他因脚步太急,几乎踩空了,靳水月就更无语了,她早就听闻九阿哥爱财如命了,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再说了,东西是她砸的,画是树畹弄脏的,干吗找四阿哥要银子?
“四哥您瞧……郡主迟早和您是一家人,这银子我才找四哥要的,若您感觉有甚么不当想,那我就……。”九阿哥见四阿哥迟迟没有给银子的意义,还觉得人家不乐意帮靳家人补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