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黄二杆子解释,黄昊也才晓得,那三江盟乃是一个权势范围涵盖了自荆州向东,一向到江陵府的水上黑社会构造,凡是在这一线水上行商的商家,为了求得安然都会向他们采办护旗吊挂。
然后,在捕鱼合作上,非专业的渔民会在专业渔民的指导和带领下在鱼道四周占下地盘,帮忙专业渔民撒网围猎,收益遵循各自的进献会有一个公允的分派。
只是,正所谓凡事就怕念念不忘,但是必有反响,也就在玄月初四的这天早上,黄昊跟黄二杆子才从舢板上起家,刚把炭炉升起来,筹办就着湖水和昨日得来的一尾鲤鱼煮上一锅鱼粥来做早餐,便也瞧着何贵和杨恭两人驾着一条快船吃紧忙忙的寻来,上船以后便满脸忧色拉着黄二杆子道:“头子,寻着了一尾大鱼!”
却说,没过量久,黄二杆子部下的一帮水匪便也堆积了起来,然后他便领着黄昊上了白家兄弟驾来的一条大号乌篷船,商讨起了打劫事件,从那边设伏到篡夺船只,再到如何转运船上的精糖,全都细细会商,足足用了小半天的时候。
他这类感受,在后代倒是有个说法,普通来讲如果骂人“三八”的话,那就代表着刚好到位,但如果用“三七”或者“三九”这两个词,那么也就意味着“欠一点”或者“多一点”。
只是没想到,商讨到最后,待得黄二杆子点头定下了在黄昊看来,就仿佛开着快艇的索马里海盗为打劫万吨巨轮所做的所谓掳掠打算之时,却听到一向未曾如何打仗过的白家兄弟中的老迈白龙道:“哥哥!另有一事弟弟须得再说上一说,虽说这黄大乃是你的孩儿,也与弟兄们歃过血,饮过血酒,只是当真要入伙儿,起码也得交上一级投名状来!”
到了早晨便将七八条渔船丛集起来,靠在埠头核心过夜,持续商讨打劫打算。
这非论是前人还是先人,胜利都没有随随便便的,此话至诚不欺也!
固然这等护旗也吓不住铁了心要打劫的水匪,不过行船在荆州、洞庭一线,多少还是会有些便当。
这话说来,黄昊顿时大感惊奇,不过却瞧着船上世人都是面色如常,大多点头称是,便是黄二杆子也点头道:“白兄弟说的是,这投名状的端方确不成废了!”
不过,也就五六日时候,黄昊便也发明这“赶鱼”的糊口当真非常无聊。
不过买护旗可不是一劳永逸的事儿,每年差未几的时候三江盟就要换旗,以便客商再买,不然你一家客商买上一面护旗却用上一辈子,却叫这三江盟的水上豪杰们喝西北风去。
哪晓得,却见黄二杆子伸手在黄昊肩上一拍,憨笑道:“水上儿郎,迟早都是要见血腥的,明日便寻个机遇,叫我家黄大开了荤便是!”
金秋时节,烟波浩渺的洞庭湖上风景天然不错,可黄昊却始终提不起甚么兴趣来。
根基上,打渔这个行当也是要技术和传承的,专业渔民和非专业渔民在收益上存在着庞大的分野,乃至有些非专业渔民连狗刨儿都不如何会,也敢驾着舢板下湖捕鱼,每年葬身湖中的傻大胆还真是不成计数。
黄二杆子倒是满脸欢乐的仓猝打发了杨恭和何贵从速分头去叫人,以后这才与黄昊解释道:“没有黑角儿便是没有换旗,今岁是壬子年,按例护旗上都要换上黑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