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庙门,内里柳树上正生着嫩芽,几株桃树也正含苞待放。贞书背手走着问玉逸尘道:“公公可曾在佛前许过愿?”
贞书故意要替贞媛求个安然符,应了声:“好。”
天气渐午,玉逸尘指了路左边一处远瞧烟雾环绕之处道:“那边是万寿寺,要不要去上柱香趁便吃顿斋饭再走?”
玉逸尘伸手止了他言,仍陪贞书往内走着。贞书进了大殿,四顾见并无和尚走动,言道:“远处瞧着香火畅旺,怎的寺内如许冷僻?”
玉逸尘反问贞书:“小掌柜许的何愿?”
是啊,在都城困了一年半,好轻易出了那逼仄的窄巷子里拥堵不堪的屋子,慢点又何妨?贞书忽而生了野心,指了本身裙子道:“我上面仍穿戴厚裤子的,这棉衫两边开着叉,把这裙子解了也与你普通骑着不是跑的快些?”
玉逸尘点头:“不晓得。”
柳色新绿,春草正萌的无边郊野上,两匹马便奔驰了起来。
胖和尚上前笑道:“女施主有所不知,本日寺中其他和尚皆在后院闭关禅修,不见客。”
玉逸尘拍马与她并肩,这才哀告道:“就只明天,你同我在一起。明天一早我送你去那刘家庄,可好?”
贞书往前走了两步道:“这有何难办,你听着……”
贞书侧眸望了眼玉逸尘,见他圆润的脸庞上尽是笑意,再无悠长覆盖的阴霾,本身也舒心笑了起来,心内暗诽道:或者我真是个好人,刚好他也是。
终究走到了正路上,贞书转头见马车仍无踪迹,问玉逸尘道:“为何他们走的那么慢?”
不但柜台里没有掌柜,全部堆栈从上至下也是空无一人。贞书随玉逸尘上了二楼,悄声问道:“你诚恳奉告我,这堆栈老板你给弄到那边去了?”
贞书略一思考道:“母子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