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凌晨,梁红玉便清算了施礼随军北上。
事了拂袖去,深藏功与名——穿越者大略都是这么萧洒的。
“对!对!童太傅,依我看,这美人,要赏也该赐给我这立了头功的兄弟!”王渊指指场边的韩世忠道。
王渊早已晓得当日辛兴宗仗势抢功之事,此时得了机遇,便要狠狠地损上几句,以解心头之气。他这几句话毫不包涵面,在坐的一些知恋人士皆交头接耳起来,让辛兴宗脸上挂不住,极其尴尬。
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杨帆这几日里便领着孩子去河边钓垂钓、去郊野里捉捉青蛙,倒似一个浅显的农夫普通。周若英固然矜持一些,却也是在一边看着,时不时地被父子两个逗得抿嘴轻笑。
抢人军功,这在军队当中乃是令人不齿的大忌。童贯对于辛兴宗抢功之事也有耳闻,先时还曾将这事压下,可见此时他是以犯了公愤,一时也不好为他说话。
童贯看看辛兴宗,辛兴宗天然也知现在不是与人相争的时候,便假装豪放隧道:“哈哈!不过一女子尔,本官只是一时起意,既然大师感觉应当赏与韩世忠,本官岂会与他相争!”
童贯对劲地点点头,大声道:“好!凡是有功之士自当好好犒赏,本太傅本日便做主,将这红玉女人赏与韩世忠!那赎身之资过后再让人奉上!”
清闲舒畅的日子持续到六月二十,这日京中家里的管事便飞马来报,说是童贯童太傅差人寻他速速回京,朝中有要务需他前去措置。
当然,这些西军当中的长官还是要随京营的三万禁军以及童贯、杨帆等人进京接管封赏的。
杨帆哈哈一笑,道:“内乱既除,内斗自生……哦,对了,这几日他们又是在斗甚么?又是为了甚么而斗?”
但是,一声冷哼倒是先于童贯的开口。统制官王渊横了一眼辛兴宗:“得你心的都得给你占了?天下哪有这个理!当日你看上了叛贼方腊的尸首,便要在山脚下捡现成,全不顾我帐下的将士拼了多少条命才将那方腊击杀。如何,这拣现成便宜的行动还上瘾了不成!”
话说杨帆前年前年南下以后,便很少偶然候呆在家中,本身的孩子出世以后,更是只要短短不敷一个月的相聚。此次返来,总算是有了一个闲暇的机遇,能够好好陪陪本身的家人。
杨帆天然没有如许的设法,他只是想尽快让一些将领生长起来。岳飞、韩世忠、吴阶兄弟……想想这些名字,他便有些小冲动。
“王大人说得好!”更有几个常日便看不惯辛兴宗,而此时又明显是喝大了将领,在世人碍于童贯面子保持沉默的时候,踉跄的站起来,大着嗓子拥戴道,“你辛兴宗抢人军功之事,实在是算不得甚么豪杰行动!所谓美人配豪杰,我看本日这美人也不能赏与你辛兴宗!”
“究竟如何回事?皇上为何俄然又要规复这花石纲?”
除了这两股人马以外,另有一支很小的步队向东行进而去。这支步队共有五十人,倒是杨帆从雄师当当选出的军功着著的年青人。这些人被安排去了梁山的军校学习。对于如许的安排,童贯非常支撑,毕竟这是筹办北伐的手腕之一。而对于西军的一些长官来讲,则在心底多少有些架空。他们大略将这一安排当作了枢密院分化西军的伎俩。当然,他们倒不至于反对,归正朝庭这么多年来,老是想方设法地制止他们抱团坐大,任何手腕早已见惯不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