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八九节 问心若无愧,何须惊且疑(一)[第2页/共3页]

舒娥忙说道:“你看我,只顾着想快点看看杨婕妤身子如何,就忘了这个。婕妤娘子还在病中,俄然客至,天然是要略作筹办的。”

“是我忽视了。”紫毫说道。

“那是天然。”紫毫答道。

舒娥浅笑道:“连日未曾来花相居,今晚冒然前来,婕妤娘子不嫌打搅吧?”

舒娥也发觉到了杨婕妤的非常,低头看了看本身的衣衿,又伸手摸了摸本身的脸颊,回身看着紫毫,奇道:“紫毫姐姐,是我的穿着打扮有甚么不当吗?”

舒娥说着伸手向前面一指,笑道:“比现在晚我们要去花相居,一提起这个处所,我便会想到杨婕妤。不知姐姐可有同感?”

紫毫的脸上泛着红晕,瞥见舒娥转头,立即垂下了眼睑,只是轻声说道:“我只是一个丫环,哪来的甚么才貌品德。若论起才貌品德,又如何及得上夫人。”

那“我们”两字,说得既深且长。

“杨婕妤的乐律得自皇太妃的真传,妙不成说。她又是皇太妃的远亲侄女,也是宫中眼下独一有子嗣的人,在宫中的职位,也自是不必言说。”紫毫的声音温软温和,娓娓道来:“她的笑容,但是后宫中独一无二的美色。”

杨婕妤却还是不答话。

很久,舒娥缓缓说道:“而这,才是我们一起进宫的,最冠冕又最实际的目标。”

过了半晌,茜桃方才走了出来,瞥见舒娥的一瞬,脸上又顿时充满了忿忿然的色彩,却不似其他的丫环,都有些微的惊奇。半晌以后,对舒娥施礼说道:“婕妤娘子有请。”

“紫毫姐姐说的真相,只是在宫中,不得不说这些冠冕的话罢了。”舒娥浅笑说道:“实在我二人方才的话,也能够放在一起想一想。我顺利进了宫,便算是完成了我的任务,保住了曹府的性命脸面。那便是姐姐所说的我进宫的目标。只是我的姿色才气,不敷以晋封妃嫔,在这后宫当中获得一方安定的安身之席,进则荣宠无穷,一起晋封光荣无匹;退则与曹府互为援助,常保我韩王府繁华安然。”

杨婕妤的房间按例的暗淡,每个烛台上都只点着正中的一只烛。门窗不像前次见到时那样紧闭,倒是扇扇翻开。

加了沉香屑的灯芯里披发着阴暗的气味,却遮不住一股特别的气味,那并不是杨婕妤屋中所用的香料,也毫不似宫中妃嫔常日所用的熏香气味。倒似是……

舒娥心中微微一动,是了,这是纸张被燃烧的那种特有的焦灼气味,环绕在这封闭的空间里,更加给人一种沉甸甸的压抑。

杨婕妤瞥见舒娥进门,原是脸上带着欢迎的笑意和丧子的哀伤,但是就在舒娥缓缓抬开端的那一顷刻,杨婕妤的目光中却带着清楚的怕。

舒娥看着茜桃穿戴一身水红色的襦裙配着桃红色缕银丝的褙子,头饰耳环,无一不是素净高兴的红色,淡淡一笑,还了半礼说道:“多日不见,茜桃女人还是如许容色美丽。”

紫毫轻声说道:“夫人不等她们出来通报吗?”

从大门一起出来,在不起眼的处所,贴着很多朱笔划的符咒。仿佛茜桃出来通报以后,本来透明的灯光也变得暗淡,特别是贴着符咒的处所,四周的烛火无一例外的燃烧。只是那烛台上另有尚未凝固的烛泪,却明示着这烛火是方才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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