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四节 独坐幽篁里[第1页/共3页]

舒娥翻开帘子一角,只看到一片翠绿映入视线。细乐声渐行渐远,林公公让赶车的侍卫下了车,又过半晌,便请舒娥下车。

“贺秀士也算是不幸呢。年初方才封了秀士,不到仲春便闭门不出。只是命理星象这些东西,虽是有些虚妄,但是关乎皇嗣,却又不得不有人信赖了。”舒娥叹道。

华芙摇了摇手,翻开看窗帘的头一层,搁着碧纱向内里看了看,方对舒娥笑道:“她二人相对,是由来已久的。只是皇后涵养好些,不对她发作罢了。以往她位分不高,并不敢如许张狂。现在孩子一日大似一日,眼看得子、加封指日可待,气势也就垂垂高了。”

玉津园中树木花草甚多,到处荫润生凉。舒娥沿着甬路走去,转过一处亭子,面前豁然开畅。

沿路上舒娥悄悄撩开看窗帘的内帘一角,看着窗外东都城的繁华气象。出了宣德门便是御街了,一起上商店繁华,能够听到远处的叫卖声此起彼伏。

三人迤逦往西北,只见一条河蜿蜒流过。河面约有三丈阔,河岸上满是堆砌的大石头,有的平坦光滑,有的异形嶙峋。但是光滑者也不是一味的平坦,色彩或青碧,或纯白,总有其敬爱动听之处。

“延喜阁?”舒娥说道:“怪道呢,难怪琴美人说贺秀士没有到后苑,没有到耀阳馆了。贺氏以秀士之位,不能住在后苑,还要住在‘阁’里,天然心中不欢畅了。”

舒娥深深叹了口气,心中深觉得讨厌这些事情。既然明知是些勾心斗角的战略,那么是谁的主张,也都没有甚么别离了。

舒娥顿时恍然,心中又惊又喜,问道:“林公公,这……”

舒娥看这幽篁显是新盖的房舍,心中很喜好这类清爽气象,笑道:“这也不知是哪位妃嫔的居处,住在这里,平静幽雅,真是好个地点。”

林公公小声说道:“夫人看这片林子好吗?”

林公公转头笑道:“这是先帝御笔。”

“夫人真觉得她是命该如此吗?”华芙问了一句,随即又点头说道:“实在也就是命该如此。只不过这不是她与生俱来命,倒是道人丁中所谓的命。”

林公公点了点头,“有道是有,只不过……咳……夫人出来看看如何?”

“是啊,今后长日无事,能来竹林里坐坐,岂不是好?”舒娥眼中带着希冀。

一座石桥跨河而过,桥面全以青石铺就,桥门之上镶着一块光滑白净的石头,仿佛是汉白玉,上面刻着两个字,横波。

华芙点了点头,轻声说道:“照理应当不是。”

前面车辕辘辘的声声响了甚久,声音越来越近,终究舒娥感遭到本身所乘的车子开端缓缓挪动。

舒娥点头问道:“那皇上呢?”

舒娥嘴角含笑,说道:“真好!我还是头一回见这么都雅的竹林。想来林子内里,也会较内里清冷。林公公,这内里有亭子吗?”

车子行至半午,只听林公公敲了敲车门,说道:“玉津园到了。”

再颠末龙津桥,出了南熏门,便已经出了东都城的外城。

御街两边是东西景灵宫、大晟府、太常寺、相国寺,走完御街,汴河从西北贯穿而过,汴河之上,便是舟桥。顺着大道,颠末朱雀门,便已经出了东京内城。

舒娥听了华芙的话,大吃一惊,问道:“莫非……并不是贺秀士的星宿与皇嗣相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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