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娥点头问道:“那皇上呢?”
一座石桥跨河而过,桥面全以青石铺就,桥门之上镶着一块光滑白净的石头,仿佛是汉白玉,上面刻着两个字,横波。
三人迤逦往西北,只见一条河蜿蜒流过。河面约有三丈阔,河岸上满是堆砌的大石头,有的平坦光滑,有的异形嶙峋。但是光滑者也不是一味的平坦,色彩或青碧,或纯白,总有其敬爱动听之处。
“是啊,今后长日无事,能来竹林里坐坐,岂不是好?”舒娥眼中带着希冀。
林公公小声说道:“夫人看这片林子好吗?”
舒娥看这幽篁显是新盖的房舍,心中很喜好这类清爽气象,笑道:“这也不知是哪位妃嫔的居处,住在这里,平静幽雅,真是好个地点。”
舒娥笑道:“相冲便如何办?方才皇后不是说找人做法事破过了吗?”
御街两边是东西景灵宫、大晟府、太常寺、相国寺,走完御街,汴河从西北贯穿而过,汴河之上,便是舟桥。顺着大道,颠末朱雀门,便已经出了东京内城。
舒娥翻开帘子一角,只看到一片翠绿映入视线。细乐声渐行渐远,林公公让赶车的侍卫下了车,又过半晌,便请舒娥下车。
“贺秀士也算是不幸呢。年初方才封了秀士,不到仲春便闭门不出。只是命理星象这些东西,虽是有些虚妄,但是关乎皇嗣,却又不得不有人信赖了。”舒娥叹道。
舒娥深深叹了口气,心中深觉得讨厌这些事情。既然明知是些勾心斗角的战略,那么是谁的主张,也都没有甚么别离了。
华芙点了点头,说道:“嫔妃居处,正式的规制,顺次是‘馆’、‘堂’、‘苑’,余者‘阁’、‘楼’、‘别院’三者,都是次一等的。”
华芙摇了摇手,翻开看窗帘的头一层,搁着碧纱向内里看了看,方对舒娥笑道:“她二人相对,是由来已久的。只是皇后涵养好些,不对她发作罢了。以往她位分不高,并不敢如许张狂。现在孩子一日大似一日,眼看得子、加封指日可待,气势也就垂垂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