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五三节 君问归期未有期[第1页/共2页]

舒娥“唿”地一声翻身坐了起来,一双因为喝酒和被水蛰了以后而变得红红地双目睁得圆圆的,眼中写满了不成思议的色彩。嘴巴也因为吃惊而微微地张着,倒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东陵抬头哈哈一笑,声音中却殊无笑意,随即说道:“我为然诺冒险自有我冒险的事理,知难而退知险而避,你把我东陵当作了甚么人。只是让你单独前行,不免有负安留先生所托,将来面对他时,我需求你一个解释。”

舒娥的双眼胀得通红,倒是一点眼泪也没有往下贱。双唇紧紧闭着,神采极其严厉。更加上头上那些濡湿而混乱的头发,肩头和双臂上广大却又湿透的衣服,以及脖颈上因为没有贴身的衣衫遮挡,而暴露的苗条的脖子和纤细的锁骨,看起来又是让人不幸,又是严厉地可骇。

东陵很快回过神来,看舒娥一把将床帏抓掉以后兀自发楞的模样,忍不住悄悄笑了出来。

东陵听舒娥的一番话说得清清楚楚,可明显不是酒后的胡言乱语,但唯其如此,心中的惊奇才更甚。东陵又惊又奇,实在不晓得舒娥在想甚么,只是说道:“你……你为甚么……不是我不让你走陕西路直接到银州,实在是银州四周……边疆不靖,或许你也有所耳闻。以是要走这条路,是因为党项人固然几次扰乱我朝鸿沟,对辽国倒是极其恭谨,麟州紧接着燕云十六州,那是辽国仪仗的边防重地,党项人在麟州倒是循分的多。当然,冒险从陕西路直往银州,你或许能尽早见到然诺。你若执意要走陕西路,明日一起调头便是。”繁华天成

舒娥的拳头紧紧地攥了起来,手中的帕子乃至是帕子上面被子的缎面,都被舒娥的手捏的皱成了一团。

东陵在床帏内里明显也发觉到了舒娥的异动,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半步,说道:“你……你如何了?”

舒娥摇了点头,声音很小却充满果断:“不,不是一起掉头,是分路而行。你若掉头,我便沿着这条路直走。只是找三少爷原是我的事情,没有出处反让你冒险。以是还是我掉头归去。”

东陵语无伦次的话,明显是陈恳隧道歉。舒娥听东陵如许焦急,忍不住就要笑出来,但是又听到“舒娥女人”四个字,仿佛在提示着本身甚么一样。心头一阵难过,眼泪又冷静无声地掉了下来。只是却不再哭泣了。

东陵被舒娥突如其来的严厉之态吓了一跳,吃惊地看着舒娥。几缕濡湿的秀发紧紧贴在舒娥的额角和脸上,一张全然不施脂粉的脸上较着着一双澄彻晶亮的眼睛和紧闭着的粉红粉红的樱唇,尖尖的下颏延长到了苗条的脖颈,更连接着两根纤细精美的锁骨。脖子上垂着一根细细的红绳,东陵见过是舒娥栓鸽哨所用。

临别前太后曾说道:“一月以后,是八月十五日,你再回宫来见我,或许便是最后一面。”

东陵听舒娥说得断交,不由地后退半步,眼中一时候已经问了很多,口中却只是淡淡说道:“今后相见的余地……”说着悄悄一笑:“不管然诺找到找不到,八月十五,你总要设法赶回宫里吧。撤除返程,你另有八天的时候。”

这一下东陵却不再笑,只是声音镇静地说道:“你哭甚么……唉,曹公子,好兄弟……舒娥女人,安国夫人……你别哭了。”

东陵踌躇了半晌,随即说道:“也好,你在屋里换好衣服。我出门帮你看着。”说完临要回身,东陵还是不健忘又交代一句:“你快着点,换好衣服就去我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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