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娥曾听三少爷说过他的这个弟弟,深赞他清逸高洁,分歧俗流。舒娥又是个不晓得趋炎附势的人,故而舒娥待四少爷也是非常诚心亲热。
不等景休说完,舒娥做个噤声的手势,说道:“府里人多嘴杂,四少爷年纪尚小,莫要给本身惹上无端的费事,”因看四下无人,又笑着说道:“太太自来嫌弃少爷,但少爷生来却不是为了给太太嫌弃的。为知我者活,不知我者,又何足道哉?”
景休听了这话,双眸晶亮,不知是为了舒娥奖饰本身,还是为了这新认的姐姐竟然有如此才学,且如此脱俗超凡,不落窠臼,内心甚是欢畅。虽不知舒娥来源,却以认定她确有不凡才学,并且不觉得奇,反觉得喜。因而对舒娥说道:“姐姐,你能不能……”
景休破颜浅笑,深深打下恭去,叫了声“舒姐姐”,并摇手表示舒娥不要行礼,“难怪前几日花会,三哥在吹台听一个会吹箫的人奏了那首曲子,脸上的神采,又是神驰又是可惜。本日一见,公然不凡。”
天像日日改,星轨夜夜新。
曹府太太也说,反恰是背靠背的两座宅子,后墙都是并着的,你家老爷也不常在家,归去清冷了,倒不如隔几天让清儿去给父亲存候,既可全了父女之情,也不至于让孩子归去没有姊妹作伴,闺中孤单,我也实在舍不得清儿这孩子呢。说完太太嘴角现出了一丝不易发觉的笑意,彼时舒娥正跟着少爷给太太请晨安,看着这笑,只感觉无端地悄悄心惊。
“去三哥那边等他。”四少爷答道。两人边说边行。
四少爷脾气向来孤介,除了跟三少爷交好,与其他兄弟姐妹之间也是落流浪合。又因为母亲早故,太太向来不大喜好这个孩子,以是府上的下人们都不太畏敬这个主子,更别说凑趣阿谀、笑容相迎了。
舒娥上前敛衽施礼:“四少爷好。”曹佾微微躬身,拱手还了半理。
“你若不嫌姐姐才疏,来日定然写一首和你的诗”,舒娥笑着说道,“只是你的诗意境幽远,姐姐一定和的好呢。”
“你有所求,我必然极力办到。”舒娥笑着对景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