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彻夜扁船夫，那边相思明月楼？不幸楼上月盘桓，应照离人妆镜台。玉户帘中卷不去，捣衣砧上拂还来。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那日我送他拜别，便已晓得，这一走，便是永诀……”
“只是好笑喝到厥后，酒壶却被那叫做芳草的丫环弄打了，可巧洒在你家三少爷的衣衿上……”董清凝渐渐地说着，眼睛望着水面，仿佛又回到了当日的欢宴，“阿谁叫芳草的，也喜好你家少爷是不是？当时廖敬之变了变神采，仿佛很不欢畅的模样。现在想起来，或许那芳草晓得廖敬之在酒里做了手脚，但又不肯让你叫少爷喝到。因而便打洒了酒壶……我和那芳草，不过是一样的，痴情好笑……
克日已经是第三次听到这句话，舒娥越听越感觉莫名其妙。俄然想到一件事：莫非董清凝晓得当日，是本身劝三少爷不要沾惹这不该沾惹的情丝吗？想到这里，心下随即豁然，我如许，也是为了三少爷和你好呢！
她本来不欲辩白，因为每一句解释，都只会加深了董清凝对她的恶感，用董清凝的话，便叫做“欲盖弥彰”，只是她对柳枝一贯充满了赞美之情，虽只数面之缘，无甚友情，却喜好她超脱超脱的神韵。这时听董清凝说她害了柳郡君，不由得非常严峻。
“你没有？”董清凝的话里带着笑，倒是没有一丝笑意，“皇上召了我和廖敬之，只不过为了，问一问你未进宫的事情！”
“曹舒娥，我好恨你！”董清凝本来一脸和顺眷恋的神采，连舒娥也被她如许的神情打动，悄悄鹄立在一旁，沉默不语。却不知为何，她又俄然变了神采。
舒娥本想说，一个该改柳依云，一个改做柳如絮。传闻还是柳枝改的，但改完后确切比之前更好听了。
舒娥正要向董清凝解释，却听到了一句让她惊心动魄的话。
“这固然只是我据皇上的话推断的，你不信也由得你。只是……”董清凝朝着亭子的另一侧走了两步，坐在围栏之上，看着水面和河水对岸的柳树，缓缓说道：“柳郡君有两个丫环，一个叫柳翠巧，一个叫柳青妙。只是厥后却被无缘无端地改了名字。”
舒娥终究问到了关头，不由得上前一步，猎奇地问道：“房中之药？那是甚么？”
“柳郡君……这，从何提及……”舒娥小声问道。
董清凝仿佛非常烦躁，瞟了舒娥一眼，便不再看她。过了好久，微微叹了口气：“若不是我本身也身受其害，看到你这个模样，我真要觉得你真的是无辜之人了。”
勾引皇上。
只是她晓得董清凝喜好三少爷，不明白她为何要如许做。次日三少爷起家，这些症状便都消解了，又喝了些舒娥煮的清心解毒的药茶，而后便甚么事情也没有了。舒娥想来想去，只能解释为是董清凝对三少爷因爱生恨，因情生仇，以是心中对董清凝一向有些芥蒂。
董清凝的话一句句传进舒娥耳中，但她晓得事出曲解，对于董清凝的叱骂，也只感觉无可何如，但是听到了那句“害了柳郡君”，却让她不由得不诧异万分。
但是舒娥的话没有说出口，董清凝却说道：“世人都说，是官家喜好柳郡君，不想让她的丫环名字里带着‘青’啊‘翠’呀的，压住了柳枝的色彩。”说着看了看舒娥，微微嘲笑，却说出了更让她惊心动魄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