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在想甚么?”舒娥忍不住诘问道。
我一个黄花女子……
小丫环行过了礼,便将茶壶茶碗以及四样茶点摆在了石桌上。舒娥正在想如何安设她们,董清凝已经从袖里取出两个小小的银锭子,伸手递给了两个宫女,笑吟吟地说道:“两位且请去忙,我和舒mm在这里只说说话,身边不需人手的。”
……
“你确是晓得些甚么,对不对?”舒娥问道。
舒娥不识得这两个丫环,猜想也是杨美人部下的宫女。她既不欲肇事,也不肯被杨美人晓得,只好跟着走进亭子,对着董清凝坐下。又不好一向捂着脸,反而显得欲盖弥彰,只得缓缓将手放下,却一向垂着头。
此次董清凝的手臂挥到一半,在离舒娥的脸颊独一半尺远近的处所,停在半空转动不得。
董清凝“哼”了一声,“该发急的是我还是你,现在说还为时过早……”
董清凝并不像舒娥一样还在看着两个宫女走了多远,实在自打她们走开以后,她便一眼也没再看过。只是提起茶壶,斟了两碗茶,一碗放在舒娥面前,一碗本身端了起来。舒娥看到董清凝为她斟了一碗茶,倒感觉甚是惊奇,只是不便孤负董清凝的一份情意,因而端过茶碗,对她微微点头,以示谢意。
董清凝的神采里透暴露了防备的神采,右手还是紧紧地捏着茶碗,声音清冷:“你想问甚么?”
董清凝烦躁地推开手中的茶碗,声音寒微而带些怒意,眼神却不看舒娥:“我在想甚么,我又能晓得甚么?我一个黄花女子,怎会晓得……”
董清凝的茶尚未送到嘴边,瞥见舒娥这个模样,却不由得怒从心起,将手中的茶碗在石桌上重重一顿,也不顾内里的茶水溅出来洒在了袖子上、手上,也溅到了舒娥的手上。只是冷冷地说道:“曹舒娥,你这副卑贱无能的不幸相,我实在想不明白……”话说了一半,却似噎住了一样,不再说下去。
只是梅花并非四时皆有,因而爱美的女子便将薄纸片、干花片、云母片、蝉翼、鱼鳞、蜻蜒翅膀等染成金黄色,剪成各种花、鸟、鱼的形状,将其粘贴于额头、酒靥、嘴角、鬓边等处,称为“花黄”。《木兰辞》中便有如许一句:当窗理云鬓,对镜贴花黄。
“清姐姐为甚么关键淑颜?”舒娥打断了董清凝的话,单刀直入。
因为花黄——梅花妆,是黄色的,采取这类装潢的,有多是未出阁的女子,以是人们便将“花黄”二字倒置以后,放在闺女之前,称呼未嫁女子为黄花闺女。
舒娥顿了一顿,又问道:“那日你请曹家和廖家的少爷和女人们去董府玩耍,你在那酒内里……加了甚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