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太后叫下人看座后,程元凤说道:“吾皇自即位以来,沉沦于贾似道经心炮制的酒池肉林,整天和贾似道收罗进宫的女人们厮混,任由贾似道在朝堂上专断跋扈,长此以往,国将不国。为能拴住皇上这匹脱缰的野马,太后娘娘和全贵妃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令爱,以为她是担此重担的不二人选。临安府大家皆知,胡家有女初长成,貌比玉环无人及,如若你们同意并力促玉莲进宫,她必然能不辱任务,届时,本官也好趁机为惨死的犬子报仇,这是本官的一点私心,还请二位包涵!”
“你说得也不无事理。”胡永胜很快就沉着了下来,“我预感到此事必定与贾右相有关。你从速随我一道进宫面见谢太后,看看此事是否另有回旋的余地。”
宫里的人一走,胡永胜勃然大怒,他指着杨芙的鼻子跳骂道:“好一个两面三刀的臭婆娘,你竟然敢跟我玩阴的,你如果把女儿逼死了,我非亲身剐了你不成!”
“此事不难!”谢太后微微一笑说道,“哀家如果同意皇上召玉莲进宫,皇上必定会卖一小我情于哀家,同意哀家的发起。”
“哎!”胡永胜叹道,“既然太后娘娘有信心压服莲儿,那鄙人就听天由命吧!不过,鄙人有一个小小的要求,还望太后娘娘和左相大人成全。”
这时,程元凤说道:“太后娘娘,微臣一向但愿许郎中家的许公子能进宫出任侍卫亲军马军都虞候一职,现在,为了多一个照顾,恳请太后娘娘能成全此事。”
第二天巳时五刻,一道召胡永胜之女胡氏玉莲进宫奉养皇上的圣旨就由总管公公肖若飞带至胡家大院,正在菊园繁忙的胡永胜听闻“圣旨到”的传讯骇怪不已,直觉奉告他不会是甚么功德。
杨芙心想,既然皇上已经下旨,谢太后没能够不知情,找她也是白搭,就利落地应道:“好啊!”
“胡员外但说无妨!”谢太后做了一动手势后说道。
一旁的胡显祖内心跟明镜似的,但他毫不会傻到将真相奉告父亲,如果父亲晓得恰是他偷出了玉莲的画像才引来了这道圣旨,他不被打死也会被打残。更何况,他还巴不得玉莲能进宫呢,他正希冀如花似玉的mm一朝得宠为他这个哥哥谋个一官半职。
“玉莲之母早有此意,倒是胡员外这一关会比较费事。”全贵妃面有难色地说道。
当肖若飞顿挫顿挫地宣读完圣旨后,胡永胜傻傻地跪在那边,迟迟不肯接旨。杨芙再三提示,他仍旧不为所动,直到肖若飞大声斥责道:“胡永胜,莫非你要抗旨!”他这才极不甘心肠将圣旨接了过来。
见程左相如此倾力演出,谢太后对劲地点了点头,同时冲杨芙隐蔽地使了一个眼色,杨芙心领神会,看着程元凤说道:“左相大人究竟所为何事?”
“胡员外,本官晓得你爱女心切,不想让她受委曲,可既然太后娘娘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我看你还是别再冲突了。”程元凤说道。
胡永胜和杨芙进入慈宁殿还没来得及向谢太后存候,程元凤就膜拜在他们伉俪二人面前宣称:“本日,本官有一事相求,如果两位不承诺,我将长跪不起!”
“左相大人真是太汲引小女了!”胡永胜舒展愁眉道,“纵使我们都不反对,可小女也一定会从啊!她自与菊山先人结识后,对他一往情深,乃至回绝了左相大人的高徒、才貌俱佳的许公子的一片美意,现在要她进宫奉养皇上,非把她逼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