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垂垂暗了下来,沈清云按兵不动,表示得乖顺听话,黑伥叫她干甚么她就干甚么,没有半句牢骚。
刚把门推开一条缝,沈清云还来不及欢畅,听到外头的动静,心蓦地一沉。
不吃饱如何有力量?没有力量还如何跑路?
不一会儿,血刀拎着个食盒出去了。
倒是背对着门的那面墙上,有着一扇小小的窗户。
沈清云趁此机遇向外跑去。
他双臂环胸,斜着眼看着沈清云,玩味地挑了挑眉,反问了一句。
“这船上都是穷凶极恶的强盗,你如果冒然乱跑,被他们抓住,会有甚么了局,我可包管不了。”
食盒翻开,里头只要简朴的两个菜和一大碗糙米饭。
“跟上。”
沈清云把木盆放下,然后去脱黑伥的靴子。
看似含混,可说出来的话,倒是全然相反。
比及沈清云把湿衣服全都搭在绳索上后,血刀回身,筹办走出去。
那扇门外,应当就是船的右舷。
外头十几个匪里匪气的壮汉,三五成群,喝着酒说着荤话。
“再去取一份饭菜来。”
“想摸索我?若你奉侍的好,我表情一好,说不定会奉告你。”
“黑大当家曲解了,这拯救之恩还没报呢,我如何会逃窜呢?是方才晾衣绳没绑紧,湿衣服太重,把您的主子砸倒了,我是过来叫人帮手的。”
像极了一把刀,要把本身的头皮割开。
这么一想,时候就过得很快。
成果,恰好就撞进了黑伥那突然变得奇特的眼神中。
黑伥端起饭碗,正筹办用饭,俄然瞥见沈清云的行动,眼角微挑。
但沈清云还是假装没事人一样,当真地点了点头。
黑伥嗤笑一声,满脸的讽刺。
不过,看着这饭菜和住处,沈清云发明一件事。
没多久,果然又提着一个食盒返来。
他的眼神俄然通俗了几分,不知想到了甚么,朝血刀一挥手。
乌黑的头发被绑成了一个简朴的男式发髻,暴露了光亮的额头,和如玉的耳朵。
暗自吸了口气,沈清云才开口。
血刀回身又出去了。
沈清云低着头,没有回声,脱掉了他两只靴子后,倒扣着甩了甩,还把手伸出来掏了掏,肯定里头没东西,才把靴子放到一旁,转而去脱他的袜子。
那小小的耳垂,圆润如珠,两个小巧的耳洞也恰到好处。
他的气味喷洒在沈清云的头顶,下巴几近要戳到她的额头了。
沈清云愣了一下。
黑伥仿佛和那些强盗们并不是一伙的。
随后,沈清云跟着黑伥来到了他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