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瑭心中写道,他先前派人去探听苏家私窑的事,恐怕是被沈兴发觉到了,以是他才会急着想要分开吴县,往姑苏去。这也能够是他俄然放弃苏家私窑利润的启事。
大宋和大辽边关的战事已经持续了近十年了。两边都苦不堪言,但又没法罢手。
同时,又写了封复书给沈清云,筹办细细筹议这捐粮一事。
吃完早餐,沈清云在院子里熬炼了会儿,就又接到了李瑭的复书。
他附和兵部尚书一派,是果断的主战派。
天气微暗,沈清云陪赵银苓用完晚餐,把她娘送回正院,就听到昭昭气喘吁吁跑了过来。
衙差喜滋滋地将银票折好,塞进了衣衿里,晃着脑袋往吴县赶。
第二日,沈家属中慌乱不已,其他几房都在向长房示好,不是送东西就是送人,只要沈清云家没动。
这银子送出去也没用,白白打了水漂,还不如多买些粮食屯着呢!
白玉靠在一旁的柱子上打着哈欠。
“沈女人,这是我们李大人给您的信。”
李瑭也不希冀他听懂,叮咛他清算了碗盘,然后去了书房。
“郎君您没事儿吧?”
沈清云扯了扯嘴角,暴露个嘲笑。
那衙差接过红封,下认识一捏,只感觉轻飘飘的。
然后,将信细心收好,交给昭昭:“找个有锁的盒子,谨慎收好。”
公然,内里是一张二十两的银票!
当初李瑭和家属起抵触的本源,就是此事。
归正两家根基上都已经撕破脸皮了,沈清云才不会给长房送银子呢!
小厮从未见他如此失态过,下认识唤了一声:“郎君?”
“我就说沈兴如何会俄然升了官,本来他把苏家私窑的好处,都献给那位知府大人了!”
李瑭抓了抓小厮的头发:“我没事,只是没想到在这小小的吴县,竟然会碰到如此怪杰。名砚啊!这沈家女人,实乃怪杰也!”
他冲动地自语。
昭昭昂首:“女人不写复书给李大人吗?”
炊事简朴,只一菜一汤一饭,李瑭却吃得极其当真。
李瑭在信中让她谨慎行事,长房现在势大,她难以力敌,不如暂退一步。他还说,筹算写信给两浙路的提点刑狱司范大人,要求帮忙。
她闭了闭眼,眸子子转了转,又很快展开。
“辛苦这位官差大哥了,还没用饭吧?窦叔,从速带官差大哥下去用饭,记得把那二十年的梨斑白拿出来。”
沈兴年青时与苏氏的哥哥是同窗,一来二去,也结识了苏氏,算得上是青梅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