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爱卿,过来。”
李瑭心中微动,面上却不显分毫。
“爱卿真乃肱股之臣,若百官都能有爱卿这番心机,朕又何必殚精竭虑?”
他追上时,天子已经拉着冯大人细细扣问起来,然后发作出一阵阵开朗大笑。
李瑭心中必然,松了口气。
若当时没有停止住这些流言,任其传播,今后还不知会产生甚么事来。
“果然?”
“哼!虚无缥缈?朕看是有人动了贼心!”
天子皱着眉想了想,没想起来,但他的贴身大寺人提示了几句后,他恍然大悟。
动机一转,他笑着晃起了脑袋。
“奴婢怎敢骗官家?冯大人等几位大人就在外头呢!”
气候更加酷热,哪怕是被河道环抱的汴京,也热得如同火炉。
说完后,他惊了一下。
天子重重哼了一声。
另一名大人也跟着说道。
“官家,不过是偶合罢了,您别多心。”
“先后果大旱,便有流言暗指是朕行事不端惹怒上天,才会降下奖惩。多亏了范爱卿带人抓住了那些北国探子,流言才垂垂消弭。”
“老迈四周交友文臣,朕本来另有些看不过眼。可现在想来,他到底是宗子……”
如果旁人,他还会多想。
李瑭双手一揖:“官家乃天子,又怎会被这些宵小之人所累?”
那寺人迈过门槛,小步来到天子面前,拜伏倒地。
“官家!大丧事啊!大丧事啊!”
有钱的人家能离京找风凉的处所避暑,但大多数人只能煎熬着。
这下子京中对天子的赞誉越来越多了,也有很多官员趁机写了很多称道的文章讨天子欢心。
天子非常对劲:“这沈氏女不但孝敬,竟还如此忠心?实在是难能宝贵。”
“你跟着朕也有段时候了,出入宫中,莫非不晓得宫中有梧桐宫?”
天子冲动得神采潮红,甩了甩袖子。
“克日京中流言四起,说甚么帝出梧桐,金凤相佐,传的煞有介事,都传到朕耳朵里了。”
李瑭佯装不解扣问。
“为官家分忧,乃微臣分内之事。”
李瑭收好东西,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