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忙,我之前让你帮手做的事,都做完了?”
“大人公然好目光,不愧是世家出身。”
白玉从衣衿里摸出一叠厚厚的银票递给她。
“我爹归天之前,经常跟我说这些。”
“你是说,苏家以私充官?他们如何敢?!”
两人一起上了马车,昭昭面露忧色。
“这事儿就交给我了!”
说是丫环,但实在并没签卖身契,昭昭父母双亡,差点被兄嫂卖进烟花之地,然后被路过的沈清云救下。
说完,她扬首走了出去。
穿过大片大片的农田,马车最后在湖边一座高雅的宅子前停了下来。
“没体例,只要这县衙,是沈家人不敢乱闯的。”
沈清云有两个丫环。
“大人尽管做一个秉公忘我的朴重县令,其他的事,小女子自会处理。”
“大人且看看,这杯子是不是有些眼熟?”
“女人,奴婢已包办理过狱卒了,可那地牢粗陋粗鄙,主母住在那儿,也太不幸了。”
沈清云放下了裙摆,看向了车窗外。
沈清云安然一笑,眉眼间尽是自傲。
“这是为了给我和我娘换一个保障。”
“苏家与明州的望族联婚多年,以私窑充官窑之事,已有十数年之久,这此中的利润极高,沈家和杨家都动心,但苏家把持这桩买卖,不让另两家介入,三家看似干系密切,可嫌隙早已埋下。”
马车一停,窦叔率先跑了过来。
“家里出事了如何不叫人提早送信给我?主母呢?”
“时候不早了,小女子也该告别了。”
昭昭忙凑过来,看到那红红一片,她的眼睛也红了。
而沈清云很快清算好了情感,再次抬眸时,眼底规复腐败和沉着。
李瑭一时无言。
沈清云叹了口气,脸上第一次透暴露欣然来。
“五万两啊!你要做甚么?莫非要打通沈家人吗?”
“那这事儿,你筹算就这么算了?”
白玉听得柳眉倒竖,杀气毕露。
“沈女人节哀。”
“不过,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得把我娘接出来……窦叔,叫人去过莲娘家中了吗?”
白玉一把抓住了沈清云,上高低下查抄了一圈,肯定她没事,才松了口气。
“我的好姐姐,你总算返来了!”
沈清云眼睛一亮,大步跑进了大门内,果不其然,就看到一身白衣的白玉。
“我家的银子,就算扔水里,也不会便宜了沈家属人。你别问了,我已经打算好了。”
“不必,不过是个将死之人,就让她多活两日吧!我有件更要紧的事,窦叔,白玉,你们过来。”
白玉抱臂冷哼。
马车沿着大道前行,却出了县城后,却没有往沈家去,而是拐去了南边。
小小年纪,既要护住亲娘,又要保住父亲留下的产业,以后的路,不知该如何艰苦。
越窑是都城最时髦的东西,前几年更是被列入贡品之列。哪怕苏家的私窑做的再好、再以假乱真,假的就是假的,如果被揭露,全部苏家都会招致杀身之祸!
沈清云脸上并无委曲和难过。
沈清云一向表示得强势聪明,让他下认识就忘了她的年纪。
“不晓得白玉返来了没……”
沈清云拍了拍那一沓银票,交给了昭昭,让她收了起来。
而另一个丫环,叫做白玉,倒是沈陶旧友之女。
比及沈清云走出县衙大门外,正都雅到昭昭也从内里出来。
而现在,她要为母亲,为昭昭她们,撑起这个家。
沈清云笑了笑,眉梢微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