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贽闻言大喜,道:“随云公然已有良策,快说给朕听。”说着又将我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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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我和李贽谈兴还未淡去,窗外已经是东方发白,宋晚出去催促李贽回宫,李贽一边着衣一边笑道:“随云,记得昔日赏雪赋诗,随云才惊四座,现在窗外飞雪连缀,卿何不赋诗一首,以抒心臆。”

说到此处,李贽已经是连连点头,却又皱眉道:“随云所说,令我心中豁然,只是荆襄之险,天下罕见,大雍几次攻襄阳,都是无功而回,现在镇守襄阳的容渊,乃是德亲王旧部,熟知军机地理,有他在一日,襄阳不成轻取。”

李贽笑道:“是朕太心急了,不关随云的事,罢了,彻夜朕就在寒园过夜一夜。”说罢,他坐在江哲身边,正要看一下江哲酒醉的景象,但是目光一闪,却看到江哲眼角的泪光,然后耳边传来江哲的醉语,只听得两句,他已经是面色微变。心中震惊之下,偶然中昂首看向小顺子,发觉小顺子紧握双拳,目中闪动着严峻的光芒。心机千回百转,他倒是微微一笑,道:“小顺子,彻夜朕要和随云抵足而眠,你安排一下。”

小顺子眼中闪过烦恼的神采,又望向寝居以内迷蒙的灯光,考虑着如何对付能够会到临的*。

我听后不由大声道:“陛下此诗,英风豪气,赛过臣百倍。”

同泰十一年甲申,雍军犯境,大将军陆总督江南军务,雍军惨败而归。

小顺子有些惶恐失措,这么多年,他从未见过江哲如此失态,他不明白,南楚另有甚么值得沉沦之处,公子这些日子不是忧心大雍赛过南楚么,如何承诺了献策平楚以后倒是如此悲哀。

小顺子蓦地昂首,暴露惊奇的神采。

李贽拊掌道:“好一个‘夜听疏疏还密密,晓看整整复斜斜’,朕也有一诗咏雪。”说罢推开房门,走向园中,朗声吟道:“五丁仗剑决云霓,直取银河下帝畿。战罢玉龙三百万,败鳞残甲满天飞。” (注2)

李贽皱眉道:“巴蜀之重我也晓得,只是欲从汉中入蜀,迂回取荆襄,葭萌关、涪城、成都、巴郡、万州、夔州,一起而下,到处险阻,这条路也并不轻易走。”

注1:黄庭坚《咏雪诗》

李贽长叹道:“不但是摆布难堪,朕是动了杀机,筹办在你告别之时毒杀于你。”

李贽上前一步将我搀起,叹道:“是朕错了,你如果不肯参与南征之事,朕能够不难堪你。”

段凌霄不觉得忤隧道:“段某留在雍都为人质,这是究竟,段某也不需粉饰,不过本日段某前来,就是想看看楚侯爷如何献策平楚,毁灭故国,想不到却见到他借酒消愁,倒也感觉不虚此行,只不知陛下会如何措置,想必这也是你如此不安的原因吧?”

我已堕入醉意昏黄当中,倚在亭中温馨的躺椅上,对小顺子的话充耳不闻,只是清泪忍不住长流,有些事情一旦面对,毕竟是不能心如铁石,固然我早已决定不再沉沦故国,但是到了这个时候,仍然不能节制本身,罢了,彻夜再放纵一次吧,明日就要用经心力对于南楚了。不晓得如果当初我未曾投奔雍王,本日会不会好过一些。

大雍和南楚南北对峙,长江乃是天然的防地,上通巴蜀、中经荆襄、东连吴越,高低流之间相互照应,如果落空长江,则南楚覆亡只在朝夕,但是现在长江防地尽在南楚节制之下,南楚以淮南为长江之蔽,我军则据淮北重镇,江淮之险,两边共有,以陆灿之能,必定在淮南安插重兵,时候窥测淮北,陛下需以重兵拱卫淮北,如此一来,两边在江淮构成对峙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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