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御林军已经调往辽东火线,但城中禁军仍有五万。而朝中官员都养有一批家将私兵,多则数千,少则也有几百。这些人堆积起来也有好几万人。加上东都是天下最坚毅的城池之一,城中又粮草充沛。没有两三个月绝难以霸占。而这期间,大隋各地的军队都将会从四周八方赶来,圣上也会亲率雄师返回东都。其成果实难预感!”
柴绍听闻以后,亦是点了点头道:“蒲猴子所言极是,关中向来是兵家必争之地,现在关中因昏君逆天而行,攻打高丽,防备空虚,如果我军真的长途奔袭长安,倒是极有能够到手。如果我们占有关中,则进可攻,退可守,已立于不败之地。并且没有太大的伤害,选这一条战略实在也不错。”
府邸内的书房里坐着近二十人,除了杨玄感本人外、另有他的弟弟杨玄奖、杨玄挺、杨积善,宗子杨峻、次子杨嵘,以及李密、柴绍、王信哲等人。
李密听后一阵无语,暗忖真到了当时,只怕关中隋军早已严阵以待,守得有所铁桶普通,哪这么轻易就让你打出来的?
不过,李密、柴绍和王信哲等人倒是以为如许过分急功近利,让别人以为杨玄感是为了本身当天子,而不是挽救天下百姓百姓。是以,他们主张不公开叛隋,只反对杨广,称杨广因倒行逆施,分歧适当天子,然后立已经把握在杨玄感手中的前太子杨勇之子为新皇。如许便能争夺到一部分仍忠于隋朝的军民和大臣支撑。毕竟还是有很多世家是只讨厌杨广,不反隋朝的。
两派的定见是南辕北撤,让杨玄感实在拿不定主张。
他们固然对于造反没有定见,但对于以何种名义造反倒是分红了两派定见,杨玄奖和杨玄挺主张,因大隋皇族也称出自弘农杨氏,和杨家同为一脉。以是杨玄感也算皇族远亲,有资格担当皇位。能够公开打出背叛杨广的旗号,称其为昏君、暴君,杨玄感自主为新帝。如许便能名正言顺地颠覆隋朝。
李密这时方微微一笑道:“主公,密有上中下三策,可供主公挑选。现在昏君亲身出征高丽,远在辽东,就是间隔涿郡也有千里之遥,南有大海,北面有强大的室韦、契丹、奚族等胡人,中间只要辽西与中原相连,乃是孤军悬于塞外,情势伤害。若我们率军出其不料,北上幽州,长驱直入,攻占北平、涿郡等地,扼守险要,扼其咽喉,那昏君的归路便被堵截了。”
李密话音方才一落,杨嵘便大声叫道:“李先生此言大大不当!我们本来就是要反隋夺天下,如何能够让父亲再称本身拥戴隋朝?待起事胜利以后,再篡夺皇位岂不是出尔反而的小人行动,让天下人嘲笑?”
不过,让他千万没有想到的是,杨玄感听闻以后,倒是精力大振道:“我倒是感觉,李先生的下策才是上策。如果能将朝臣的家眷和军中将领家眷节制在我们手中,何愁他们不从我?且洛阳是都城,占有东都以后,我号令天下才气名正言顺。固然城中有五万禁军,但他们的战役力却哪能和那些百战精锐之师比拟。我看好这下策!”
“哦?不知世子以为那里有缝隙啊?”王信哲亦是有些诧异道。
“高美人得知,必定追踪于厥后,昏君的军队和民夫极多,如不从涿郡运输粮草,辽东的粮食仅够吃一月。待昏君的物质粮草全都耗损殆尽以后,我等可再联络高丽、突厥、室韦等族,到时四周夹攻,昏君的雄师必定就随之崩溃了,如此一来,我们便可只花极小的代价,毁灭暴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