锻练风俗似笑非笑,跟当年给了郁冬59分的英国传统诗歌精华赏析课教员一样,笑得人头皮发麻,一脸“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抢了鸡腿就要赔一整只鸡”的崇高。
“有病。”
陆自喃沉默,想了想感觉还是在理。
嗯?仿佛是如许。
半夏(08)
郁冬切了一声,“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郁冬一拳头打到他的腹肌上,手指发酸,她气呼呼地说:“我跟你们用的水又不一样,我等下喝多少都管够。”
郁冬沉吟:“回得去,最晚一周后到家。”
陆自喃回到郁冬身边,她刚领好本身住的帐篷,拆了封却收不归去,难堪地往里胡乱塞了塞,呼了口气问:“你装水干吗?怕带的矿泉水不敷喝啊。”
散开的饼干屑撒了陆自喃一身,李湛然晓得他此人夙来爱洁净,吓得屁股一抖就滚了出去,又不敢大声嚷嚷,只好悄悄把头伸进帐篷里:“她不在。”
陆自喃翻来覆去睡不着,最后捏紧药盒出了帐篷,高大的身躯缩在帐篷里公然憋屈,一颗躁动不止的心密封在蜂蜜罐里就跟是一起招蜂引蝶。
锻练一发话,统统热血沸腾的小伙子们就立即接踵跳下海,顷刻杨树林边只剩下几个正在分派帐篷的人。
电话那头的男人正加着班,冲了杯速溶咖啡,问郁冬:“比来回得来吗?妈老念叨你,你本年可太忙了。”
帐篷是乱扎的位置,陆自喃跟和尚共住,李湛然暮气白赖地先睡了一觉,气得和尚四周嚷嚷:“然哥缺德啊,你这就跟睡了我没□□的媳妇一样。”
陆自喃说:“……”清楚。
“行,恰好婚期定在七月二十号。”
为了袒护他跟李湛然做的傻事真的一点都不智障,陆自喃不肯松开拧着郁冬那双招风耳的手,说:“我说真的,你也快点装点洁净的水备着。”
郁冬说:“……”看不懂男九号和他的官配在演甚么。
“……滚你!”
陆自喃悄悄拧着她的耳朵问:“你说谁呢。”
郁冬微微张口,情不自禁冒了句:“有病。”
和尚:“……”
儿时读简嫃的《水问》,郁冬便知山川滋养脾气本性,花开得好了,民气也长得腐败。要不如何说,张爱玲走了,取而代之的便是枕畔的简嫃呢。
李湛然干笑不止,夸大到极致,不等郁冬开口又当即规复普通的神采,说道:“哦,我也没笑。”
但实际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