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徐世勣一恸成丧礼 唐秦王亲唁服军心[第3页/共8页]

词曰:

行了四五日,将到独杨岭,只见一起人马冲将出来。连巨真大惊,赶紧叫人到后边去报知知节。知节一骑马如飞赶来,瞥见灯号,知是本身屯扎在那边的二千人马。本来知节天生爽快,素得军心,当初与王世充败北逃脱之时,他即清算这干人马,屯扎在此。他要看魏公投唐安稳,本身打帐寻个地点,仍复古业,今身苦衷唐了,便把这干人马带去,因向众军叮咛:“你们打头站进熊州,到熊耳山下驻扎。”对连巨真道:“这是我的人马,不必惊奇,快趱上前去。”未及半月,已到熊州,祖君彦、柳周臣亦至,同到熊耳山下,早有很多白衣白甲的军马在此。徐懋功与秦叔宝访问了,徐懋功对尤俊达、连巨真道:“非是我们不来告诉你寨中弟兄,撇了来此,因不知事体是祸是福,故此不来知会。”程知节道:“连弟这些变乱,那边晓得,幸亏在路遇着贾润甫兄,送了单二哥家眷去了返来。”秦叔宝道:“单二哥家眷,润甫兄送去完聚了,妙极妙极,他现在如何不见?”知节道:“他不肯再事别人,载了本身家小,寻山川之乐去矣。只是现在魏公家眷,与伯当兄家眷,弟都带来,未知智囊作何计算?”徐懋功喜道:“魏王二公在天有灵,刚好家眷到来,尚未入土,此皆程兄之功也。叔宝兄,墓旁那三间卷棚,甚是宽广,兄去指引他家眷安设在内。”尤俊达与程知节站定,将四围旁观,乃是山下一块平阳空地,后边挑起一个高高土山,山后白烁烁的石砌一条带围,围前搭起绝大五间草轩。轩顶用石板凿深,整齐二穴。穴上停着二棺,此中拜台甬道飨堂,俱是崭新构成,石人石马,摆列如生。古柏苍松,葱葱并茂,外边华表冲天,石碑巍立,四围芦席轩亭,扎成不计其数。

调寄《满江红》

淅淅凄风问疆场,何令人豪杰气夺?幸遇着知心将帅,忠肝义魂。危涧层峦真骇目,穿骨利镞犹存血。喜片言,换得天心回,无庸戚。鸟啾啾,山寂寂。心耿耿,情脉脉。看王章炫熠,墓穴生色。一杯浇破幽魂享,全军泪尽欢声出。忙清算,荷恩游帝里,存亡结。

叔宝心中自思道:“若魏公不与诸臣投唐,我为母而去到无他说;现在魏公又在彼,我去,唐主还是独加恩于我好,还是不加恩于我好?若将我如魏臣普通对待,秦王心上又觉不安;若以我为上卿,魏公心上只道我故意归唐,故使秦王先赚母入长安。现在事出两难。且到黎阳去与懋功筹议,看他如何主张。”忙别了尤俊达与连巨真,如飞又赶到黎阳,见了徐懋功与罗士信,把如何是非,说了一番。懋功道:“若论伯母在彼,吾兄该缓慢而行;若论局势,则又不然。魏公投唐,决不能久,诸臣在彼,谅不相安。况秦王已归,即在迟早必有变故。俟他定局以后,兄去方为万全。”叔宝见说,深觉得是,忙写一封家书报与母亲,又写一封回启送刘文静,叫罗士信只带二三家童,悄悄先进长安去安抚母亲。到了次日,士信清算行装,扮了走差的行动,别了懋功,跨上雕鞍;叔宝也骑了马,细细把话又丁宁了一番,送了二三里,然后带转马头返来。到署中,对徐懋功道:“懋功兄,单二哥在王世充处,决定不当,如何是好?弟与他曾誓存亡,今各投一主而事,岂不背了前盟?”懋功道:“弟与他同一体也,岂不念及?但是单二哥为人,虽四海多情,但不识时务,执而无文,直而易欺,全不肯经权用事。他以唐公杀兄之仇,日夜在心,总有苏张之舌,难挽其志。现在我们投奔,就如妇人再醮普通,一误岂堪再误?若更失计,噬脐无及矣!”叔宝点头称善,虽常要想本身私奔去看雄信,又恐反被雄信留住了,脱不得身,倒做了身心两地。是以耐烦只得住在黎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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