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老夫已备下了酒菜,专等你这老不死的巡完更来陪老夫痛饮三碗,没想到你这么早就来了。”话音方落,花匠江陀子已悠悠地踱进房来。
“你这是......”
“您公然是位熬鹰的大里手。得,有您在此,也用不着我来向王爷传授熬鹰之法了。王爷,恕小的这就告别了。”金大顺见焦二暴露了这一手驯鹰的工夫,再不游移,当即便抱拳向杨广提出告别。
杨广一惊之下,忙命随行的瑟瑟出房去答话,却不料瑟瑟出了房门一眨眼的工夫,房外的老者不顾她的禁止,径直闯了出去。
“有我这把老骨头在,还用得着他来教王爷如何熬鹰?撂下熬鹰木和脚绊儿,快走吧。”焦二不屑地盯了金大顺一眼,催促道。
“这只‘黑袍’是你带来的?”焦二用手一指铁笼里关着的“黑袍”,仍然冲着金大顺问道。
“王爷,这数月以来我们府中频频出事,还望王爷能够警省些,此后莫要引外人入府。”焦二听杨广的意义,仿佛成心避讳谈及这只“黑袍”的详细来源,当下也不再诘问,只用近乎训戒的口气对杨广说道。
杨广平时没少听鲜于罗提及这位焦二,可几个月来本身和他面劈面说过的话加起来统共还不到十句,此时见他横眉立目地喝问金大顺,忙赔笑向他解释道:“他是来传授本王熬鹰之法的,无需见怪。”
“你这老儿归正夜晚无事可做,倒不如替我去巡巡更吧。今晚我就守着它了。”焦二目光仍不舍得从“黑袍”身上移开,趁便将手中的更锣、更锤儿递给了江陀子,教唆他道。
杨广早已跃跃欲试了,忙向焦二请教道:“我该如何做,就请你指出道来吧。”
“嘟嘟。”焦二见状,忙用手中的更锤一指“黑袍”,嘴里收回一串嘟嘟声,像是在安抚被江陀子激愤了的“黑袍”。“黑袍”听到这连续串的嘟嘟声,嗓子眼儿里也嘟嘟出声回应着,逐步变得安稳了下来。
焦二迈步进了屋,起首就瞥见了屋内当中地上放着的那只大铁笼子,两眼中立时迸出欣喜的火花,随即又看到了和杨广面劈面站着的金大顺,神采顿时一沉,问道:“你是甚么人?”
“老不死的早些年在北边的大漠当中打过仗,他说得大抵不会有错。只是笼子里的这只鸟儿嘛,老夫瞅着如何不像只鹰,而像是只黑喜鹊呢?”江陀子也不顾另有金大顺在场,手指着焦二,唠唠叨叨地说道。
焦二连续串的行动可说是一气呵成,直看得杨广目炫狼籍,莫名以是。
待江陀子一走,焦二从地上捡起金大顺撂下的熬鹰木和脚绊儿,回身对杨广说道:“王爷,老儿不敢越俎代庖,这只‘黑袍’既然今后王爷用得着,就只能由王爷亲身来熬了。不过,瞅它这副架式,没有个一二十天,很难过得出它来,王爷须得有这份耐烦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