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村正被他顶得没话说,两人只好又望向黎青山。
“牛伯,我没说你是死猪,”黎青山赶紧笑着廓清道,“死猪别说不怕烫,它们甚么都不怕。但是有一种生物它们是真的不怕烫,它们瞥见火就奋不顾身的扑上去……”
黎青山对劲的点点头,沉吟半晌,这才问道:“牛伯,你怕烫吗?”
“是的黄伯,刚才我真不是在跳甚么大神,而是操纵了虫豸的趋光特性。那虫子估计也是误打误撞的钻进了马耳朵中。世人皆知马脸之长,不知其耳孔也极深,虫子一时之间落空了方向越钻越深,堕入暗中当中没法逃出,只能到处乱爬乱闯。耳孔以内皆是神经敏感之处,有只虫子在里头横冲直撞,马儿天然非常痛苦,奇痒难耐,以是才会用力甩头,试图将虫子甩出,可惜马耳太深,那虫子又是轻无之物,没法受力,因此任由那马如何用甩头,也难以将它甩出。”
少女瞪他一眼:“解释不如演示。既然口头上不好解释,你不会演示一下吗?”
牛老三与黄村正对看一眼,随后又摇起来来,纷繁表示这个题目已经超越他们的知识范围。
在个大女人面前解释甚么是叉叉欧欧,这……实在有些难度啊,黎青山挠了挠头,无法的叹口了气,“棠儿女人,这个……真的不好解释啊。”
“叉叉欧欧又是甚么鬼?”黄村正听得奇特,忍不住冒出一句。
黎青山这下完整无语了。我如果然在你面前演示这个,你非得把我宰了不成,还是宰得很琐细的那种……
“另有先前的的竹节虫,解缰癖,发酵甚么的……都是些没听过的怪东西,你不是都解释得好好的,怎的这会儿却解释不出来了?”
黄村正笑着望一眼牛老三,“牛老弟,你还说人家是蠢物,老朽看你才是。”
诧异之余,黄村正俄然问道:“娃子,这些奇奇特怪的事情,你是打哪学来的?”
“趋光性?”
黎青山早推测他会有此一问,还好他早已筹办了一番说词,谁知他还未开口,中间的牛老三已经抢先叫起来,“俺晓得俺晓得!”
黎青山笑道:“飞蛾扑火想必大师都见过,不过可有人想过,飞蛾为何故身扑火悍不畏死?”
“竹节虫。”黎青山提示了一句。
提起这一茬,黎青山挠了挠头,面有愧色,“牛伯,我当时是在察看它们……叉叉欧欧罢了,七十九天啊,这是生物学上的古迹,仅此罢了……至于你说的痴迷甚么的,那也谈不上。”
牛老三有些难堪:“这俺就不懂了,只记得镇静啊玩耍啊甚么的……老哥,你要真想明白,还是得问你们村这娃子。”
牛老三和黄村正都是大为叹服,治病竟然还能这么治,真是忒邪门了,连在竹棚子底下与马儿戏耍的棠儿,一时之间也听得入了迷。本来黎青山刚才那看似诡异好笑的驱虫大法,背后竟是如许的道理。
“……实在这一点书上早有记录,大凡虫豸一类,十有八|九都喜明厌暗。正如你我喜暖避寒普通,这是生物的本能,书大将虫豸的这一习性称为趋光性。”
黎青山回过甚一看,棠儿已经解了马缰,牵着马从竹棚子底下走出来。
牛老三脑筋一时没转过弯来,中间的黄村正把眷恋的目光从那张不幸的凳子上收回来,扭过甚问道:“娃子,你说的是飞蛾吗?”